离开这座大楼,我已经累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今天晚上我哄着三个女人分别睡着了,自己却累得走路都困难了。
“老天啊,我做了什么孽啊!”我叹了一口气,仰天长叹。
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杰莉娜上,在那个摄影棚里,耀眼的灯光照的我脸颊发烫,煎熬了半天才完成了这个独家专访。算是我给杰莉娜还了一个人情。我告诉他,我接下来要去法国了,她问我去干吗,我说要去奥德公司做执行总裁。这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媒体争相报道此事,在被此房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因为这个和记者采访不同,采访我的媒体是一家很著名的媒体机构,而且我得亲自去摄影棚,在记者的精心准备下好好的刁难你一番。
杰莉娜已经算是给我放开一马了,但是还是问了也些问题让我很难回答,特别尴尬,除了对ak的内乱提出的质疑问题之外,好像她还对我的个人很感兴趣。
让我很惊讶的是,似乎没有人觉得林岚这么做是不对的,在美国人的观念里面,女儿接手父亲的公司特别正常,哪怕采取的方式有些激烈,但他们依然认为这没什么问题,他们普遍认为,为了公司的良好发展,让能力更高的人上台执掌大权是更靠谱更理智的。美国人看重的是利益而并非人情。只是大家对于管博之死感觉有些惊讶罢了,但我在这个问题上左躲右闪,根本不正面回答,后来杰莉娜没有办法,只能问起我自己的问题了。
两个多小时的专访很让我快憋死了,特别痛苦,但是还算比较顺利,没有真的让我尴尬无比的场面出现,而杰莉娜也在我这儿拿到饿了第一手的消息,比如我将出任奥德公司的执行总裁。
两个多小时的专访,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杰莉娜的一句无心的感叹。
她得知我要去法国就任,在一番惊讶过后,随机感叹道:“既然总裁这个位置还是你的,那么之前你争来争去的,不成了一个笑话了吗?”
对于这样的话,我只能无语。
随后我前往法国,我带了皮埃尔跟我一起去,让他做我的助手。除此之外我还带了ax的一些精英成员,这些成员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并且早就控制到手中的人。用林岚的话说,李正堂不会真的把整个公司交给我们,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掌控这家公司,所以我们就想方设法尽量多控制一些东西,也算把本捞回来了。
我离开美国的时候,又和丹丹她们见了一面,丹丹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给我明确的回答,但她能这样,已经让我很满足了。至少她没有一走了之把我抛下。她最后还是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很安心。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丹丹不会主动走的,她爱我,所以不舍得走。或许这么想很自私但我别无他法,有的时候为了保护爱情,的确要花费一些心思,甚至动用心计。
丹丹没有去送行,莎织和林岚去送了我。临走的时候,莎织暗暗告诉我说,昨天晚上丹丹去看我们女儿了,看上去她的态度比较温和,而且好像她很喜欢小孩子,抱着小孩一个劲的亲。我心里暗暗高兴,不无论怎样,丹丹没有翻脸总归是好的。对于这个问题,我知道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倒会适得其反。
到了法国里昂后,我走出机场,心里感慨万千。这么短的日子里,我在美国和法国之间来回穿梭不止,如今我终于走进了奥德公司了。
奥德公司的总部设立在里昂的一条路上,气势恢宏规模宏大,虽然楼层并不高,但装修的很典雅漂亮,让人眼前一亮。
召开了一个简单的公司内部高级管理人员会议后,我把从ak带来这几个人分配下去,皮埃尔则单独负责财务那一块。
一连几天下来,我发现总裁真不是那么好做的,让人很不爽。
四天之内我出席了四次谈判,最可恨的是在这些谈判会议中,我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重要,仅仅是代表一个公司的最高领导人头衔而已,对于双方谈到的那些业务我听的头昏脑涨一窍不通,我所需要做的只是等谈判结束在合同上签个字,然后集体拍个照而已。
我手下的带来的那些人则不同了,他们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但是我这个做总裁则显得特别轻松,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在国内的时候,跟在李正堂的身边,我可是忙的焦头烂额的。
尽管我已经查阅了特别多的资料,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公司的情况,但我还是整天无所事事!我每天所需要做的就是当别的公司有高级领导来拜访的时候我上去和人应酬一下,喝喝酒吃吃饭而已。
我在请教了皮埃尔后,皮埃尔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忽然笑了,笑的让我很迷惑。
“殷先生,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在我们西方,作为公司的顶尖领导,并不是特别忙的。那些繁忙的工作是给下属做的,作为老板,你最关键的工作是挑选最合适的人放在最合适的岗位上,这样一个公司才会兴旺发展,你只需要在公司重大决策裁定的时候出面敲定一下即可了。”
“可是。在我以前的国家,作为老板,也是特别忙的,甚至比员工还要忙碌。”
皮埃尔郑重其事的给我解释了一番。
一个成功的企业,它的每一个程序都已经序列化,每一个齿轮都有它自己独特的作用,根本不需要你用手去推动他。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你分内的事情做好,每个人都如此,那么这台机器就能运转流畅,持续的创造不菲的效益,每个人也就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价值,并不一定最忙的就是最好的,也并不一定最忙的就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