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抬了多少次腰了,她就算是运足了妖力却还是觉得腰部酸痛难忍,身体的痛苦还是其次的,真正让她觉得难受的是她此刻这种无力又丢脸的姿势,加上那恶心又腥臭的酱汁粘呼呼的让她几欲呕吐,她很郁闷、她很气愤、她想杀人!她更想哭……含着两泡泪,她心里委屈极了,为什么呀,连一点心理准备也不让她做,有这么直接将人随便乱挂的吗,她怎么觉得自己比以前在昆明吃的小刀鸭还不如,至少那鸭子还是头朝上正挂着的吧。
当见到倒挂在另一头的小白已经轻松做完一千次抬腰开始举大锤了,她终于忍不住我不要练了——”用双手捂住脸,她先是一声长长的抽泣声,而后倏地号啕大哭起来,也不去管那绿浆果了,就这么倒挂着在半空中晃悠,任那果子一个接一个的砸下地,绿汁溅得那个欢呐,她哭得那个肝肠寸断哟。
这一哭可把厉风行和小白哭懵了,停下手中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厉风行立刻飞身上去将那倒挂的人给扶了下来。
下了地,程萌羽干脆一**歪坐在地上,抱着脸嚎得更厉害了,不用看她也已经知道自己此刻又多狼狈,反正里子面子全都没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你、你别哭了……”手足无措的在她面前转悠着,厉风行胀红了脸,怎么就哭了呢,这才做了四百多个,以她的妖力来说,一千个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呀。
小白在一旁提着大锤虽没说话,但神色也有些慌了。
他不劝还好,这一劝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程萌羽撒泼似的边嚎边蹬着腿。声音也越哭越高亢。
小白望着急得直抓头的厉风行,再望了望顶着两个乱糟糟的包包头,满脸绿汁在地上翻滚号哭的程萌羽,不知道怎么的,之前地担忧一下子就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心尖上钻出来的澎湃笑意。
厉风行自问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他被程萌羽这种不计形象的鬼哭狼嚎彻底击败了,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一阵认错加自我批评,最后训练也缩水成抬腰五百次,举大锤五百次。五十圈正午河滩也变成了二十圈。
这会程萌羽才消停了,抽抽搭搭的抹了把脸,她下巴一抬,小脸倏的暴露在厉风行眼前,只见她绿油油的小脸上蜿蜒着两路湿辘辘的泪痕,看上去极为滑稽,“今日不练了!我要回去了。”
她都这样了,厉风行哪还敢留她继续练呐,但她此刻的形象也太糟糕了。他再粗犷地人也知道不能让她这么出去见人,抓起她和小白直接瞬移回了他们的院子里,然后丢下一句“明日记得来训练。”便忙不迭的逃走了。
厉风行一走。小白瞟到程萌羽忿忿地眼神便觉得不好。正想学厉风行脚底抹油。却还是慢了一步。程萌羽背在背后地手唰地一下伸到他面前。然后五指一收。啪地一声。她手上地半个绿浆果立刻表演了一出天女散花。
“臭死你!叫你笑话我!死小子!”阴笑着。程萌羽对于他此刻地豆花脸非常满意。
“幼稚!”嘴唇轻动。他吐出两个字便轻飘飘地走人
望着他S型地行走路线。她心里升起一丝报复后地快感。装吧。这世上恐怕没人能忍受这么恶心地味道。呕——程萌羽补习药术和幻术。一进屋就被同样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地母子俩吓了一跳。
洗刷了大半个时辰。那恶心地味道竟然还隐隐可闻。他们几近崩溃。用妖力将头发蒸干之后也没力气去梳了。两人就这么恹恹地趴在桌上。
曲悠旃鼻子轻轻动了动。空气中熟悉地味道让他白皙地脸上划过一丝阴郁。这个味道……勾起了他体术学习史中最初也是最惨痛地一段记忆……现在想来。对体术地排斥除了身体不好地原因。大部分应该也来源于这个味道吧……
心有戚戚地望着他们,“很臭吧?”
哭丧着脸,程萌羽道:“别提了,我们快开始吧,讲完了我还要去洗几次,受不了
递给她一个有点厚度的黑皮本子,悠旃道:“在正午所学的基本药术说穿了不过是一些草药植物以及妖兽内丹的辨认和归类,我整理了一下,你抓紧时间背下来,应付考试应该没问题的。”
接过小本子,她翻了翻,发现里面每张图下面地注解都非常短小精炼,很容易就能记住,“谢谢。”她很诚恳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