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由于弘历的话头晕目眩,隐隐作痛的胸口更是疼痛难忍,手扶着榻边,眼底泪光闪过,失望的说道“弘历,爱新觉罗弘历,你...我对你用心最多,可你却最让我失望,以前我说过什么?让你去户部查往年的资料,你却偏偏当成耳边风?你是越大越让我失望,在你眼中是不是没有父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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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儿子错了,您莫要生气,儿子不是...”弘历听见齐珞冷漠的话语,焦急不已,跪爬两步,抱住齐珞的腿,“额娘,您不要不理儿子。”</p>
齐珞推开弘历,猛然起身,身子摇晃两下,看了一眼外面,此时本来晴朗的午后,突然乌云密布,浓密的云朵仿佛从天上直压下来,微凉的戏风慢慢变大,齐珞深吸一口气,拿过衣服架上的披风,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话“你随我来。”</p>
弘历起身,轻抚一下脸颊,他知道齐珞的手劲儿应该有红印的,但也顾不上这些,随着自己的额娘移动着脚步。</p>
胤禛此时刚刚赶到蓬莱凤台,见到怒气冲冲的齐珞和跟在她身后脸上有着清晰手掌印的弘历,不自觉躲到了柱子后面,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眼底划过一抹沉思,看着方向许是要去俸先殿,他们去那做什么?</p>
好奇心起,胤禛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齐珞来到了圆明园中的俸先殿,这里供奉着爱新觉罗的祖宗灵牌。由于雍正没有居住在紫禁城,重大祭祀时才会去太庙,平时也都在俸先殿祭拜祖宗。</p>
看守俸先殿的宫女内侍见到皇后娘娘驾临,俯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五阿哥请安。”</p>
“本宫要进殿拈香拜祭,你们不用在身边伺候。”齐珞率先开口,弘历在脑袋犯浑,那也是她的儿子,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而且若是今日之话传扬出去,不说会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就是对于雍正秘密立储来说也是不利。</p>
“喳。”内侍两名内侍推开厚重的殿门,弘历上前接过烛火,陪着齐珞走进俸先殿,两扇门重新关起。</p>
胤禛随后赶到,用眼神喝止内侍宫女的请安,静静的站立在门旁,驻足细听,他也想知道,齐珞究竟会对弘历说些什么,会是抱怨自己对她的呵斥,还是会...</p>
轻轻的摇头,胤禛眼底闪过一丝的明悟,齐珞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向儿子们抱怨,她只是会默默的放在心底,不同任何人说起,胤禛刚刚见到齐珞的病弱,眼底有几分酸涩,等到听到齐珞的教子之后,那就不是酸涩可以掩饰的了。</p>
齐珞亲自点燃俸先殿里的蜡烛,平缓的说道“弘历,你给我跪下。”</p>
弘历听话的直直跪在灵牌前的黄布蒲团上,抬头看着列祖列宗的灵牌,以及悬挂着他们的画像,在康熙的画像上,停住了目光。</p>
齐珞见后心中黯然,究竟是历史的缘由?还是个性上弘历最像康熙?或者说是康熙帝王人格魅力太强?弘历儿时也不是如此,怎么年岁长大了,心恐怕也大了,因子继位是齐珞最痛恨的一种说法,那不仅是对雍正的侮辱,更是对康熙晚年痛病思痛,在各具能力的皇子中选择最适合胤禛继位的侮辱。</p>
“弘历,当初在你皇玛法的灵柩之前,致远公作为你皇玛法最宠信的臣子,说出了先皇未尽之言,你也在场,那些话难道你都没听进去?”</p>
“儿子...儿子谨记在心,没有忘记。”弘历将视线移到一脸端庄严肃站在供桌之前的齐珞身上,此时病怏怏的神情也然不见,眼眸中漆黑仿佛漩涡一般,能将自己注意力全都吸引进去。</p>
“外公说过,皇玛法命皇阿玛继皇帝位,是因为他性子刚强而不可多其志,是最适合执掌江山社稷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