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齐珞知晓胤禛要处理耽搁两日的政事,还有就是偶遇的纨绔事件,记起隆科多的最终悲惨的结局,暗自摇头,兴许雍正性子有刻薄的一面,可是他不知进退也是缘由,若要君臣不相疑,还是挺难的。</p>
在临分别之时,齐珞拉着一下胤禛的袍袖,轻声安慰“皇上,佟家不只有隆科多一人,额娘虽然出身佟家,但...”抬头望进胤禛眼中,目光中含着一丝的明悟,几许的理解,接着开口“额娘更希望你能好,您在她心中才是最终要的。”</p>
“朕晓得了,你先回永寿宫。”胤禛再也不复刚刚的那分情意,脸色僵硬,眼中冰冷一片,齐珞轻嗯了一声,行礼后离开,在众人面前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雍正皇帝,再也不是在梅园中的胤禛,心中有几许的难过,随即轻笑,这才是为君者的作为吧,自己不也是不同吗?</p>
日近黄昏之时,李德全进来禀告“皇上,隆科多大人跪在殿外请罪。”胤禛仿佛像听见一般,继续埋头看着折子,李德全心中明白,这是要让隆科多在外面罚跪,他没随在胤禛身边伺候,而是留在宫中,可是胤禛回宫后的不悦和压制不住的怒气他瞧得一清二楚,不敢再多言,恭敬的站在一旁。</p>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胤禛才停下笔,轻揉着眼眶,脑子里还在不停的转动着,整顿旗务?他当然知晓八旗是满人的基础,虽然通过两任皇帝的努力,执掌八旗的旗主王爷不像刚开国那般握有实权,但也绝不能忽视,整顿旗务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要慎重才行,尤其是此时更不易妄动。</p>
胤禛眼里透出精光,不能让允祀同旗主王爷牵扯上,轻拍两下桌角,坚决的开口“朕也不能看着八旗糜烂至此,早晚有一日,朕一定会重新整顿旗务。”</p>
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胤禛皱紧眉头,康亲王,裕亲王,庄亲王,他们可都是旗主王爷,此事也只能先压在隆科多的身上,若是他能收敛一些,那就看在额娘的面上,放他一马,否则,只要一想到隆科多的儿子称呼他为表哥,胤禛就厌烦的很,尤其是他看齐珞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p>
“让隆科多进来。”不一会功夫,隆科多额头冒汗,膝盖由于长时间罚跪有些颤动,走起路来也很吃力,勉强来到胤禛近前,缓慢的下跪,紧咬着牙根,忍住疼痛“奴才叩请皇上金安。”</p>
胤禛只要一见到隆科多,就想到同他面容上极为相像他的儿子来,本已压下的火气,更是高涨上一分,刚刚有心想让他起身,却迟迟不想叫起。</p>
“皇上,奴才教子无方,奴才该死。”隆科多砰砰磕头直响,胤禛深吸一口气,“行了,你先起来吧。”</p>
隆科多缓慢的起身,一个踉跄好悬又摔倒在地,偷偷望了一眼胤禛,“皇上,奴才那不孝的儿子行止无状,已然打了他五十杖,以后一定严加管束,若是再闯祸,奴才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p>
“行止无状?齐珏就是这么同你说的?”胤禛盯着隆科多,难道直到此时他还不明白他的儿子是罪无可恕?</p>
“皇上,英武侯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庄亲王世子反倒说了许多。”感到胤禛脸色一沉,隆科多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声说道“奴才瞧着世子爷仿佛将英武侯当成亲兄弟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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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意?”隆科多心一沉,扑通一下又跪在地上,低头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奴才没有旁的意思,英武侯和世子爷分掌近卫军,护军营,他们只是赶巧撞在了一起,奴才...”</p>
“够了,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你只要给朕当好差也就是了。”胤禛很是失望,御史弹劾隆科多的折子也不少,以前还觉得言过其实,今日看来,自己是不是对他有些放纵?他虽然心中明白,隐瞒帝后微服出巡是必要的,可只要一想到杨康在场帮腔,就别扭的不行。</p>
“你的儿子就只打五十杖了事?”由于自己的儿子下巴给人卸了下来,重上好后,说话也不是很利索,再加上他心中害怕自然不敢说出详情,只是模模糊糊的说当街看重了一个女子,齐珏他们碰巧遇见,送到了衙门,因此隆科多并不知晓详情,见胤禛揪着不放,开口求情</p>
“皇上,念在奴才忠心耿耿的份上,他又是奴才嫡出的小儿子,从小就养在奴才额娘身边,奴才额娘年岁已大,怕额娘身子承受不住,请皇上开恩。”</p>
“罢了,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朕就饶过他这遭,但你要记得,若是再让朕知晓他胡作非为,朕必重罚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