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说啊!”我不知道张伟光指的是什么。
张伟光一板一眼的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约定好了,每次你来送货,必须让我跟你碰头,我出面之后,你才能够送到灵逸寺来!对不对!
“对!对!”
我点点头。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啊!
我还以为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呢。
“知道错了吗?”张伟光问我。
我点点头。
接着张伟光又问我叔叔怎么没来。
我说叔叔生病了,来不了。
张伟光这才满意的点头,紧接着,他问了一句让我差点魂飞魄散的话:对了,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在你房里啊!
我又想起张伟光昨天那模样,嘴巴上没有嘴巴,只有一个大大的吸盘,一个人肉吸盘,看着就让人恶心,而且这吸盘一旦贴在了你的身上,还要吸走你一身的血。
我想起这个,就有点怕张伟光,连忙说:昨天晚上,开夜车在。
“真的在开夜车?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张伟光又说。
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家伙是话里有话呢,真的像风补影说的,要和我互换把柄,我不能说张伟光的把柄,张伟光自然不会伤害我的性命。
我连忙提了一口中气,很有底气的说:怎么会,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很顺利,根本没有见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这就好,这就好,张伟光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最近我跟刑老板说了,说你小子,干活很踏实,再过不久,你估计得涨工资。
我笑了笑,说这都是应该做的,接着我就拱手告辞,说去找晓慧禅师来卸货。
张伟光同意了,挥手示意我离开。
我连忙拉着李涛往前跑,在和张伟光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瞧了瞧张伟光的后背。
因为他刚才一直都是反背着手,所以他手上的细节,我没有看清楚,现在我看清楚了,我瞧见他的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
佛珠是暗红色的,上面刻了一个“风”字。
这串手链,我见过风补影戴。
他不但戴,而且特别爱惜,经常会把手链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擦拭一下,生怕弄脏了或者弄坏了,想来这手链是一串金贵东西。
可这么金贵的东西,如今出现在张伟光的手腕上,是不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风补影……他……遭遇不测了?
我脑子里灌进来这个年头,顿时心里凉了半截,除了风补影,还有谁能够解除我的鬼饵?
想想昨天风补影掩护我撤退,想不到竟然成了永别?
我正胡思乱想呢,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声:唉!站着别动。
我听这声音,是张伟光发出来的,难道说他改变主意了?不愿意跟我互相把持把柄了?要干掉我?
我有些按耐不住了,浑身都是一层层的冷汗,这一刻,我甚至在想,我到底是跑呢?还是怎么着。
到底理智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连风补影和林川都跑不过张伟光,我就更加不说了。
我把李涛护在身后,扭头问张伟光:小张哥,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张伟光一脸怒容,说道:我刚才都跟你说了,我出力在老板面前褒奖你,你也因为我的出力要涨工资了,可你倒好,不说请客吃饭喝酒,连个谢谢也没有?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妈的,我还以为你要干掉我呢,吓得我腿肚子都抽筋了。
我连忙说:是,是,下次等我涨工资了,第一个请你喝酒,就去山下的农家菜。
“这还差不多。”这回张伟光是彻底不迟疑的离开了,大步生风。
我差点瘫软在地上。
“大蚕走了。”李涛小声跟我说。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往大雄宝殿走去。
找到了晓慧禅师,我让他找人把货给卸下来,我好干净从灵逸寺走。
可惜那些和尚卸车十分慢,一车货,足足卸了有一天,从早上卸车到了晚上。
最后,我想开车连夜赶回家的,结果晓慧禅师很殷勤的邀请我住在寺庙里面。
我想推掉,可又推不掉,只好答应了晓慧禅师,在客房里面休息。
这个寺庙里十足的古怪,我晚上都不敢让李涛出门,不然这家伙的,真得被吓死。
上次我、我叔叔、木秧歌三个人,通过照相机拍到了这个寺庙里凌晨三点钟的鬼魂,差点吓个半死。
要知道,当时我们三个人啊,三个人共同分担恐惧。
这次如果李涛看见了,他就没人帮他分担恐惧了,他真的活活被吓疯不可。
于是很早我就让李涛睡觉了,我也不多事,躺在床上睡觉。
不过我躺着睡不着,心里事情太多了,尤其是鬼饵、灵逸寺、刑老板这一连串的人和事。
这些人和事,我差不多已经明朗他们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