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安慰我,说让我放宽心,有风补影和余大爷在,我不是这么容易死的。
我想了想也是,还是开心一点吧,还有木秧歌那小丫头帮我在呢。
这么多人帮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我要努力的活下去,快乐一点,哪怕我现在两只手挂在悬崖的边缘上,随时都会掉落到万丈深渊里去。
“对!好好活着。”
我咬了咬牙,不就是等吗?我就好好等着。
我喊来了服务员,结完了账后,跟我叔叔离开了餐厅,开车去灵逸寺。
路上,我接到了一条短信。
依旧是那个匿名短信,我现在已经给这匿名短信取了个新名字,就“神经病爆料人”。
我打开“神经病爆料人”的短信息。
内容是:嘿,你可以的,和一个心如蛇蝎的人合作也就算了,还和一个丑八怪合作?我告诉你,那个丑八怪,不是人!
我现在真对“神经病爆料人”的身份有些怀疑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我的所有踪迹,他都能够了如指掌,他的料也的确劲爆,可我根本分不清真假了。
他这条短信里,无非是含沙射影,说风补影是一个心如蛇蝎的人。
这我真有些怀疑,我感觉风补影没这么坏吧?他三番四次救我,刚才在车里面,如果不是风补影救了我一把,我已经被心魔控制了。
听风补影说,一旦被心魔控制,从此成为行尸走肉,这位了一个活着。
那赵芳不就是么,一辈子只为了人皮皮草而活着,这样的人生还不如死了呢。
短信说风补影的不是,同时也说了林川的不是。
他说林川……不是人。
“怎么可能不是人?吃饭,装逼,喝酒,聊天,哪里不正常了。”我叔叔握着方向盘,对这条短信嗤之以鼻。
我则缓慢而小声的说:叔,那林川……可能真的不是人。
“啊?”
我叔扭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说林川出门的时候,屁股上凸起了好大一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说着,我咽了咽口水:我开始没想起来那是什么东西,现在联系这短信,我猜……那是不是……一条尾巴?
“别胡思乱想。”叔叔呵斥我一声,说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镇定,不能乱了方寸,胡乱猜疑是不对的。
接着,叔叔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带绝望的说:再说,咱们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是,现在我只能靠着风补影了。
叔叔又说:先跟着风补影,要是中间实在出了什么岔子,我给你顶着,你跑。
叔!
我心里暖烘烘的,从小到大,我叔都对我特别好,现在关键时刻,我叔又这么讲义气,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叔吐了个烟圈,强行笑了笑,说:亮子,你放心,你爸就你一儿子,我没有后代,等于咱们家到你这儿是一脉单传,关键时刻,叔拼了命不要,也要护住你这根独苗。
谢谢!
我喃喃的说。
我心里做了个决定,只要这次“鬼饵”事件结束,我绝逼要努力工作,让我叔休息,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
按照风补影的交代,我把货送上了灵逸寺,这次送货,我没有遇到太诡异的事情,阿度星和晓慧禅师还专门请我吃了一顿斋饭。
不过,可能是因为心魔的关系,我还是做噩梦。
送完货的那天晚上,在灵逸寺睡觉的时候,我梦见阿度星的屁股上,长出了八条尾巴,要活生生的吃了我。
下半夜的时候,我又梦见晓慧禅师坐在那张太师椅上,像是一个犯人一样,拘谨、沉闷,他低着头,头顶上长了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送货回家后,我也依然常做噩梦。
睡在家里的时候,我老是会梦见躺在一片美丽的沙滩上面,舒舒服服的晒太阳,但最后,我总是看见海上飘着一个“提着灯笼的女人”。
这些噩梦,按照余大爷的说法,都是心魔作祟。
现在心魔无法突破“翡翠”的力量,暂时只能让我梦见一些“我最害怕的事情”。
闲暇的时候,我也有些敬畏心魔的能力,他总是能清楚我心里最恐惧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当我无法控制住心魔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每每到这,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往后十五天的时间里,我去福州送过两次货,每次开车去福州,见了风补影,风补影都让我直接去灵逸寺送货。
他说这些货都是假货。
要说这真货和假货,他怎么分出来的?
而且我每次都想问问他:灵逸寺里,阿度星和晓慧禅师到底准备干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