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兵马弓箭虽然厉害,但看见苏峰晚了,又料不到苏峰轻功如此快捷,稀稀拉拉不成气候的几阵箭雨被苏峰双盾随手拨落,早直冲了下去。</p>
苏峰冲下去二三百台阶,便听前面厮杀正烈,转过一处山角,在一处平台前,两面都是山峰,中间夹出了一条窄窄平地,平地最前头严严实实堵着一块巨石,怒书生和忧官儿便躲在巨石后手舞兵刃乱杀跃上石头的蒙古鞑子。</p>
这窄平地不过是从山峰中间开凿出来的,瘦子挤一挤还能两人同行,稍微胖些就把路堵了,至于特号大胖子那就非得侧身用力才能挤的过来。</p>
这里两侧都有山峰,蒙古兵马的弓箭不能逞凶,敌人便是拼力往前杀也非付出相当代价不可,更可何况此时路当间还堵了一块数百斤重一人来高的巨石?</p>
彪悍轻捷的鞑子刚刚跳上巨石,便是一声极凄厉的惨号,怒书生伏在巨石之后,长剑寒光一荡一双腿已被削了下来,眼见鲜血喷涌,霎时间已将巨石染的更红了几分。</p>
有蒙古勇士举着盾牌接二连三的拥了上来,怒书生长剑斩不落他们双脚,便见忧官儿嘿的一声,手舞一双黑沉沉的奇门兵器直向着拿着盾牌的鞑子砸了过去。</p>
那蒙古勇士提盾向前一撞,本要荡开忧官儿的兵器,谁想两般兵器一碰,便听刺啦一声,无数白丝伸出,已将两样兵器死死的沾在了一起,趁着蒙古勇士一愣神间,忧官儿单臂使力猛然一拽,已将敌人连人带盾直拽了过来,那人摔倒在地还没有爬起来,忧官儿左手兵器早到,便听撕拉一声,那鞑子从头到脚连皮带甲混着无数碎肉鲜血一起被直剥了下来,鞑子一声惨嚎,早痛死了过去。</p>
苏峰直看的心惊胆跳,怔怔的不出话来。</p>
忧官儿两般兵器将鞑子尸体一夹,又是嘿一声,直用力砸了出去,便听对边一片哎呦惊喝声,显然被砸的不轻。</p>
忧官儿看苏峰双眼直瞧着他手上的一对黑沉沉如令牌一般的兵器,便摇摇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叹气道:“这个家伙,是秦桧发明的。”</p>
不等苏峰一惊,忧官儿先拿起右手生满了白丝的令牌道:“这个,叫做披麻拷,上面却是我特质的鱼漂胶,不论是人是物一旦被粘住了,不掉一层皮,休想脱的开。”又举起左边的牌子道:“你看这牌子上全是细细倒刺,便如铁刷子一般,却叫剥皮问,这两眼宝贝,都是当年狗官儿诬陷岳爷爷谋反整治他的毒辣手段。”</p>
苏峰直瞪大了眼睛,呐呐的道:“那,那······”</p>
忧官儿连连摇头,直叹气道:“当年岳爷爷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他老人家被jiān人害死了,我忧官儿就偏拿着jiān人害他的玩意儿替他出气,须知道,兵刃本来没有好坏,只是用的人有好坏,这才惹出来种种大相径庭的名声,那秦桧狗贼绝聪明,锻炼出如此凶煞的家伙事儿,俺这后代官儿岂能弃之不用?”</p>
苏峰犹自诧异,忧官儿却早手起牌落,剥皮问和披麻拷此起彼落,冲上来的鞑子不是被他神力直拖了下来,便是被铁刷子一牌打的面目全非,相较之下,怒书生只斩敌人双足倒是慈悲的很。</p>
那怒书生连杀数十人,一身书生白袍早被鲜血淋成血红一片,尚有余暇回头对苏峰笑忧官儿道:“我这家伙整天yīn云密布愁容不展,实在是不通的很,你瞧,属下只断敌人双足,敌人却不死,鞑子非把这些废人养起来不可,养一个废人便需要两个人来照料,属下虽不杀一人,却绊住了他们三人,这家伙杀的虽狠,其实却大大的不如属下的深谋远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