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很快传了上来,凌意可和奉直若水一起入席,却让个陪嫁丫头在一边服侍,奉直不加理会,若水被身份拘着,凌意可不发话,她也不好出言相邀,只能心里苦笑,这刚一回来,就成了死对头。^^^看^书*阁*
凌意可笑语温存,一会儿殷勤地给奉直斟酒,一会儿亲热地给若水夹菜,焉然一个大度贤良的侯门贵妇。
酒至半酣,奉直正想着该怎么出言告辞,凌意可娇嗔地一笑:“夫君与妹妹分离日久,今晚就好好陪陪妹妹吧,妾身就不留了,妹妹身子又弱,早点歇息吧!”
奉直闻言尴尬,凌意可就象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却还是心中暗喜,就告辞了拉若水退下。
看着他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凌意可转过身进了卧室,头也不回地吩咐丫头们:“你们不用进来服侍了,收拾了退下吧!”
掩上门,颓丧地靠在门上,泪如泉涌,满屋的锦绣鲜艳,香气袅袅,慰籍不了她半分的寂廖和失落。
奉直和若水回到旧居,严妈早已派人收拾一新,烛光跳跃着,金兽里燃着熏香,满室馨香。
严妈看看若水憔悴的模样和平平的肚子,半是难过半是欣喜的上前,拉起她的手:“姑娘受苦了,回来了就好,总算病好了,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千万别往心里去,身子要紧!”
泪意蒙上眼睛,若水抱住严妈伏在她地肩上,默默地流泪,奉直无奈地摇摇头:“奶娘,若水回来是好事,你老别招惹她流泪了,我好不容易哄了几天才哄好了!”
严妈不好意思地说:“我老糊涂了,见了姑娘又高兴又难过,倒惹得姑娘流泪!姑娘身子还未全恢复,虽点歇息吧!”
正待退下又说:“虹儿一个人服侍太少了。明个我一定挑个伶俐些地粗使丫头!”
奉直摇摇头:“府里地不要。段嬷嬷和枝儿就是例子。以奴欺主不说。那么大地事竟敢一直瞒着。如果再碰到这样地奴才可怎么好?明个我秉过夫人。你去找人牙子买两个忠实可靠地。要让她们知道因为服侍若水才能进府。心怀感激之下也能忠心些。”
严妈忙点头答应:“老奴今夜不走。就和虹儿一起守夜吧。你们好好安歇!”说完带着虹儿退下。\\看-书^阁*只留下他们两个。
若水含泪依偎在奉直怀里。无论怎么样。他对她地怜惜未改变分毫。也许告诉他因为喜乐地刺激才落了胎太残忍了。他知道孩子没了后痛苦地样子毫不亚于她。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对他?曾几何时。她竟然被逼得连他也算计。
可是凌意可那高贵得体地微笑和清明淡定地眼神让她一个激愣。自己以后可是在这样地女人手里讨生活。
奉直见她轻轻地颤着。以为还在为孩子难过。心痛地捧起她地脸:“对不起若水。是我害你到这种地步。又害了我们地孩子。还要让你对另一个女人下跪称奴婢。你不恨我吗?”
若水忍不住差点说出实情,可她还是忍住了,既已回来,面对一个个模样如花,心思似海的女人,一面要牢牢抓住奉直的心,一面还要处处防着别人,只怕这路不好走,弄不好,真地是死无葬身之地,哪容自己再一昧单纯心软?
可是看到奉直难过自责的样子,她还是心疼得难受:“奉直,别再自责了,你也是身不由己!路是我自己选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了也不会后悔。
严妈说的对,我们还年轻,只要养好身子,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奉直心里一热,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真正的开心和放松,和仙儿在一起,只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而已,而凌意可,虽然美艳动人,大方得体,却总象有一层层厚厚的隔膜,永远无法太过亲近。
他紧紧的抱起若水吻着她的额头、她地眉眼和她的红唇,嘴里喃喃地说:“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虽然不能给你正妻的名份,但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会有很多儿女!”
若水依偎在他怀里,想起受的种种屈辱,泪水滑落下来:“良缘也好孽缘也好,你一个远远的外乡人,却能和我在蜀郡街头偶遇并有所交集,我们总是有缘份的。我已经抛下父母亲人,再无法回头,更无所依靠,所有的一切都系在你身上,若你再厌了我,又无子女傍身,若水唯有死路一条。”
奉直抱得更紧了:“不会的!不会的!别地女人我只是无可奈何而已,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若水轻轻地蹭着他的肩膀:“我信你!正因为信你,才不计较名份得失留在你身边,在刚失去孩子那段时间,我已经生无了望,一心求死,也是因为挣扎着
一面,才芶延残喘活了下来,没有这份信任,若~这人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