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自己要受多少责难,身边的女人也是无辜的,自已这一走,让她以后有何脸面在这个府里生存?母亲的悲剧在那里放着呀!
还有深爱的若水,若自己转身离开,所有的责难还不落到她头上?让沦落为奴、身怀有孕又被逼搬走的她如何承受?
他不能转身走,更做不到和身边这个美艳而陌生的女人欢好,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和仙儿放纵过无数个夜晚,可是仙儿只是一个奴才,一个服侍他、供他泄欲的奴才而已,要了她的身子并不意味着他负了若水。
可这个女人不同,她实实在在是他名正言顺的结发妻子,抢的若水位子的女人。
千思百转间,奉直全身是汗,真恨自己为什么不一直醉酒未醒,也好逃过这难堪的洞房花烛夜。未散的酒劲让他头痛欲裂,口中焦渴地难受,忍不住想站起来喝口水。
可是他刚刚站起来,身旁地新娘子以为他要做什么,羞得轻轻的颤了一下,奉直心中更加慌乱,连忙去倒茶喝,正待抬步,新娘却一把拉住他:“等等!”声音清亮而轻柔,含着几分羞涩和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一愣,顿时慌乱极了,如果新娘子主动可怎么好?让他如何拒绝?
正胡思乱想之际,新娘子起来蹲下身子,轻轻解开了两人的衣襟,奉直这才明白,原来喜娘恶做剧把两人地衣襟系在一起,如果他刚才冒然抬步,肯定会重重摔个跟头。
奉直连忙转过头感激地一笑,这可是个细心的女子,两人的陌生感一下子消除了许多,新娘见奉直转过身,娇羞地看了他一眼,又轻轻地坐下不语。
奉直心里一乱,慌忙去倒茶,一阵眩晕袭来,忍不住又坐下。
新娘子慌忙起身,羞涩而关心地问:“夫君怎么呢?可是想喝茶?”
一声夫君让奉直更加心慌意乱,天,这可是他地洞房花烛夜,这个美艳的女人可是他三媒六证娶回来的妻子。
正不知所措,新娘已经体贴地倒来了温热的茶水递过来,奉直显然渴坏了,又不知说什么,慌忙接过一饮而尽,这才说声谢谢。
新娘子娇羞地说:“夫君可是喝多了?酒后就会感到口渴,要不要妾身再倒一杯?”
奉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一口一个夫君、妾身,焉然两人就是夫妻,难道他也要喊她“娘子”?可他实在叫不出来,他心里地娘子可是若水!
遂吱唔着说声不用,避开她去放好茶杯,可是刚放下杯子,又头晕得厉害,心里一动,慌忙坐下,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我拗不过同僚和好友,实在喝得太多了,这会头晕得厉害,坐都坐不住。”
说完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昏昏沉沉地伏在桌子上,恨不得就这样趴着睡一晚。新娘子见他醉成这样,顾不上害羞,又不好意思叫别人,只得费力地把他扶到床上,奉直就势倒下,什么也没说就装作酒劲上来沉沉睡去。
见他这样,新娘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他的样子要睡整整一晚上,难道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就这样度过吗?
早就听父亲说夫君是个不好色的男人,虽已成年,但从不涉足青楼妓馆,而且不比其他富家公子身边姬妾成群,听说只有两个长辈赏的通房而己。
可他再不好女色,也不至于喝得不顾洞房花烛夜,自己美艳高挑,再加上父亲地权势,虽然只是庶女,却不知吸引得多少豪门权贵上门提亲,难道就得不到夫君的心吗?还是他那两个通房太过风骚,让他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明天可要见她们一面。
正胡思乱想间,奉直已经发出了均匀地鼾声,凌意可望着他挺拔结实的身躯和英俊地面容,脸色一红,暗想自己多心了,看来夫君真的是喝多了,说不定因为娶了自己太兴奋才喝过了头,自己这样地女子,他能不爱吗?两个低贱的通房算什么,要撵要卖还不由她?
幸好按照于家家规,下午就验明她是清白之躯,明早即使没有落红也不用担心被人诟病,她放下心来,不再多想,轻轻的脱下绣鞋,给奉直盖好被子,吹灭红烛,准备合衣而卧,黑暗之中,衣襟把一个垫子带到地上,发了“啪”地一声。
看到里面的红烛熄了,又传来动静,门外顿时传来几声轻轻地嬉笑,很快有人离去了向老夫人和夫人汇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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