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小子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小丫头?难道是见色起意?别跟我说想保留血脉什么的,我可不相信你哦,啧啧啧,你小子藏头露尾的,想不到这么人面兽心,我告诉你,你可比那丫头大了一倍还要多几岁,都能当她爸爸了!知不知羞耻啊?”赤衍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在旁边起哄,越说越过分。
“我曾经说过,我偷看族中秘典,应该被处以极刑吧?”郁景辉很无奈的提起自己的那段黑历史,今天说不清楚的话,恐怕明天都不知道会被赤衍这个该死的家伙传成什么样,虽然自己一寸肌肤不露,但他还是有羞耻心的好不好?
“嗯,后来族长法外开恩,改判你流放。”上官逸记性一向很好,说出了后面的发展。
“族长和我非亲非故,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法外开恩呢?偷看秘典这种事本身就是罪无可恕的,我父母早亡,根本没人肯护我,按照惯例,死刑是跑不掉的,但是她……无生的父母是很好的人,而且她母亲虽然是外来者,却是当时村子里的顶级战力。他们的话,即便是族长也不能无视,因为没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和他们闹得不愉快,反正不管是烧死还是流放,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流放能让孩子活的久一点点而已。
所以加上后面的一些机遇,我死里逃生,活到了现在,算是承了她父母很大的恩情,自然是要还的。”郁景辉说的很坦荡,理由也很正经,似乎是上官逸和赤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上官·小人·逸轻咳一声,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赤·小人·衍堵住了:“你咳什么咳,是不是心虚了?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无生?是不是图谋不轨?我告诉你啊,你的年龄也快是她的两倍了,妥妥的叔叔辈,知不知羞耻啊?”
赤衍这盆基本上没改什么东西的脏水又泼到了上官逸头上,形势反转,变成了赤衍和郁景辉拷问上官逸。
“我是因为郁景辉要保护无生啊,朋友把他的朋友寄养在我这里,我要是不照顾好,保护好,回头让朋友知道了还不戳我脊梁骨?就算朋友不说什么,我自己内心也过不去啊,我活着就求一个问心无愧!试问,七尺男儿看见一个小丫头受难,不得挺身而出?七尺男儿怎能让一个小丫头因为自己受难?我帮她难道不应该?”上官逸虽然人虚弱,但是气势丝毫不弱,这时候弱了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成为一生的污点。
“好一个活着就求一个问心无愧,要不是你这样子喝不了酒,今天非得痛饮一番!这关算你过了,但是小无生你得照顾好了,首先就是你,你不能欺负她,否则要是让我知道了,打的你一个月下不了床!”刚刚还在搞怪的赤衍肃然起敬,但是没敬佩几句就开始警告上官逸,感情他们两个过来也不只是为了看望他,而是给他打预防针来了。
郁景辉也是一样的意思。
“好啦,我李清天就算是再饥渴,也不会对她下手的,放心好了。”上官逸做出了自己的保证,他其实也能理解郁景辉的心情,易位而处,自己恩人的女儿不得不寄养在才认识不久的朋友家里,虽然聊的来也觉得他不错,但是谁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有这一招也是情理之中。
“记住你说的话。”郁景辉只说了这一句,这就是狠人的作风,能动手就不说狠话。
“嗯嗯,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帮我去傅家通知一下傅锦离公子吗?就说我有事找他,急事,麻烦他来我这里一下。”上官逸点头,拜托了另一件事,一件私事。
“好。”郁景辉应下,给上官逸跑腿去了。
郁景辉办事自然可靠,下午的时候锦离就过来了,只不过神色并不是很好看,只是故作平静。
“怎么了?傅家出事了?”上官逸也跟着提起心来。
“傅家没事,我的私事而已,没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锦离摇头,并不打算告诉上官逸是什么事情。
“你这些天有收集龙石吗?”上官逸莫名其妙有点怂,小声的问着。
“没心情,怎么,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要兑换?我可以想想办法。”锦离有些诧异,之前上官逸不还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吗?难道是被他新交的这几位朋友给蛊惑了?
“不是,之前我看你好像很喜欢一个簪子,所以就收集了一些灵石,不过我现在这样子,也没办法去兑换了拿给你,所以就把我收集的一些龙石给你,你自己去换吧?”上官逸不太敢看他,小声的说着这段话,忍着心中的痛,他感觉自己的心一定在滴血。
“给,给我?那可是个女孩子用的簪子。”锦离莫名有点结巴,似乎是太紧张了,也没反驳上官逸说他看中了一个簪子的事情。
“哎呀,就当是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收集的,该怎么用它,不用我教你吧?近水楼台先得月哦。”上官逸疯狂暗示。
“这样啊。”锦离松了口气,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问:“你难道就没有一个想送个簪子啊之类的东西的人吗?”
“前程未卜,生死难料,祸福不知,焉谈风月。”上官逸轻轻的说出这十六个字,然后把那个装着龙石的口袋递给了锦离,有些疲倦的趴下,暗示今天恕不招待了,无事请回。
“其实你没必要想这么多的。”锦离摸摸上官逸的头,意味不明的说了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