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什么?你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故意隐瞒吧?天守大人。”皇上眯了眯眼睛,盯着天守满是皱纹的树皮脸看。
天守脊背出了几滴冷汗,连忙说道:“不不不,当不起,当不起,叫我天守就行了,故意隐瞒是不会故意隐瞒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下来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给你一点时间重新组织语言,一会儿我再跟你谈。”皇上善解人意的打断了他,然后走到上官逸身旁,蹲下来问道:“月怎么样了?”
“这……应该是无碍的,精神应该是沉浸在了某个走不出的噩梦里,肉体嘛,伤势不轻,一会儿让花想容给包扎一下,我帮她运气疗伤,顺便尝试一下唤醒她。”上官逸想了想,给出答案。
“为什么是你运气疗伤?别人不行吗?”皇上满脸不情愿。
“这个,有些忌讳,反正我的功法很适合疗伤就是了。”上官逸有些尴尬的小声和皇上说道,他总不能说只有自己才能梳理月体内狂乱的内力吧?让别人听去了,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患呢。
“那你的伤呢?”皇上看着似乎神游天外,呆呆傻傻,浑身狼狈的月,有些心疼,但是也没忘记上官逸也受了重伤,为了保护自己而连续两次受创,明明之前他就算是和栗白交手也游刃有余的样子。
“我?我还好啊,不用担心。”上官逸拍拍胸口,很认真的说道。他的伤势没有这么乐观,但是也没有这么难解决,养就行了,现在只要好好调息一下把内力运转掰正,剩下的慢慢来就是。
“你看看这里再说一遍?”皇上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斑驳血迹,有些无奈。要是真的无碍怎么可能吐这么多血?
“安啦,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会顾好自己身子的。”上官逸笑笑,很是坚定。
“行吧。”皇上摇摇头,去慰问了其他人,最后是钱泉林。
“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了这句话。
“不用,因为我和天守闹翻的话,不值得。”钱泉林摇头。
“这种话,朕不想听第二遍。凡以真心待朕者,朕必不辜负其期望,你的梦想,朕会给你机会让你自己完成。”皇上故作生气的说道,说完后去找了天守。
“你之前说了,是东海选择了我当帝王吧?”皇上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没错。”天守无奈的点头,已经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夺位之战已经结束,这期间所有的事情交由我仲裁,没问题吧?”皇上抛出了她的要求,这个要求虽然没说钱泉林的事情,但是却把它暗暗包含在内,只要天守不同意,那就威胁他自己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天守没得选择,宁王和皇上,他只能选皇上,至于旁系?想都别想。
当然,皇上的第六感告诉她,不管自己提出怎样的要求,天守都不会拒绝,因为手里的这把剑。
“没,没问题。”天守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他知道这并不是她的最后一个条件。因为一方面她想改变的东西肯定不少,另一方面,她不喜欢受拘束,一定会试探到自己能忍受的底线,但是……自己没有底线。
“有些规矩,我想改一改,没问题吧?”皇上果不其然的继续追问。
“这个……有些东西,存在即合理,这些规矩可能你不喜欢,但是它能一直存在就说明……”天守试图劝说。
“不行?”皇上皱眉反问,她才不和这老家伙辩论什么,进了他的逻辑圈自己就输了。
“我希望改规矩的话,能和我们这些人商议一下,最终再进行修改。”天守弱弱的回答,他是真的秉公办事,哪怕是主观想拒绝,但还是按照规矩来办,自己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因为这是她的权利。
“我的身份,没问题吗?”皇上靠近了一点,继续问。这里说的是性别,毕竟如非必要,女子不可为皇。
“你就是那个必要,而且规矩也是可以改的嘛。”天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皇上看着可怜巴巴,不敢拒绝自己要求的天守,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凑到他耳边:“我说的这些,可都是历史上的帝王们没能做过的事情,或者说他们想做但是被拒绝了,明确记载的只有开国皇帝有这样的权利,我和他的共同点,就是这把剑吧?是不是,我也享有他那样的权利?”。
天守身体僵硬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句:“是。”
“很好,具体的等到了皇陵咱们再谈吧。”皇上很愉悦的勾了勾唇角,这个答案倒是让她的辛苦有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