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科，资格最老的怕是古大夫了？”</p>
“樊有山，”教授，“早在国民党时就已经是二级医学教授。留学德国，到过rì本。原是国民党陆军医院的中校主任军医。1957年挨‘老右’，降三级，现在是副主任医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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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还满年轻呢！”</p>
“五十六岁了。他若肯亮出真本事，那是没的，呱呱，算这个。”廖文光翘拇指头。</p>
因为轮到谢渭增副教授出门诊，龚教授就请张子台接替谢老工作。</p>
第二天一早张子台便正式上班。进院病人中有的需要马上手术，必须妥善安排。</p>
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太婆韩维，大早就由车送来，倩接待她。</p>
她发烧，腹部剧痛，皮肤黄染。谢老签的入院介绍，诊断为胆总管结石。</p>
倩当即给她开了必须的化验和x线检查单，初步诊断亦认为是胆总管结石。她把写好的病历交给张子台过目，以前是谢老负责实习生和进修医师的工作，如今便由张子台负责了。</p>
倩是实习组长，张子台格外注意她。因为从吴峰的口里，他早听了这位天xìng烂漫又喜欢话的好姑娘。</p>
他跟她到病人身边亲自检查一次，然后回到办公室，坐下问她：</p>
“右上腹疼痛剧烈伴有放shè痛，周身发热寒战和皮肤黄染，明什么问题？”</p>
“有嵌顿现象。”</p>
“是结石嵌顿，”张子台头，“这三种症状同时出现，医学上称为——”</p>
“夏柯氏征。”</p>
“诊断一经确立，该如何处理？”</p>
“手术摘除结石。”倩。她有些惧怕这位新来的副主任医师，觉得他太威严。</p>
“十手术，去准备吧。”</p>
倩填好手术通知单，请张子台签字。他详细检查一遍，慎重地签了名。倩把通知单送往手术室时，在电梯间门口碰上樊有山大夫。他：“病人我看了，现在有黄疸，应该暂缓手术，先做保守疗法。”</p>
倩不敢吱声，忙回主任室，把樊大夫的意思讲了。</p>
张子台取出韩维的病历推敲一阵，对她道：“黄疸指数只有64个单位，但结石出现嵌顿，很快就会导致进行xìng黄疸的。为了减轻肝胆负担，避免肝脏加重损伤，还是及早手术为好——你去要X光片来，我跟樊大夫。”</p>
倩出去了。这时廖文光教授进来，见张子台正在看韩维的病历，便问：“她怎样处理？”</p>
“立刻手术，”张子台，将病历给他看。</p>
廖文光看了化验报告，头：“尽早手术为宜。只是病人体质虚弱，得补充一定血容量。”</p>
一会，倩把X片送来，张子台和廖文光看了一阵。张子台问手术单送了没有，倩送了。张子台便对她：“你主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