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命垂危,但却依然改不了令狐冲的性子,看到刘若水之后,直接打趣道。
刘若水没有答话,阴沉着脸好似乌云密布一般,他伸出三个手指,轻轻往令狐冲的手腕处就是那么一撘。
这个时候,刘若水脸上的阴色方才褪去三分,令狐冲伤势虽然极重,但却已经被高手处理过伤口,还内服外用了两种极为珍贵的药材,只要自己费点心血,最多一个月,他就能安然无恙了。
于是,刘若水忙从针盒里面取出六根银针,先封住了他胸口的大穴,然后又封住了他腹部,四肢的几处要穴。
银针起落间,交错的犹如银网,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扎满了令狐冲全身上下。
施针完毕之后,刘若水头上的水汽好似白雾一般升起,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之色。
“好了,你的命算是保住了。”说吧,刘若水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然后将其中的酒水倒在一块白布上面。
见状,令狐冲不由得急了,说道,“师弟,你干什么。浪费这等绝世好酒?”
虽然每次饮用“三炎酒”之后,令狐冲都要三天三夜睡不着觉,但是他也明白这药材是何等珍贵!他和刘若水关系最好,自然清楚,想要酿出一壶“三炎酒”,光是时间就要五年的功夫,而用来泡酒的药材那更是珍贵,这样的药酒少说也得价值千金。
可是刘若水脸上却没有丝毫心疼之色,说道,“身上没有‘百酿酒’了,用这东西顶一下。”
擦拭伤口完毕之后,刘若水冷声说道,“大师兄,是谁伤的你?s是谁在你胸口处刺了那一剑?”
刘若水自然看得出来,令狐冲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虽然有数十处,但是那位刀客的手法极为巧妙,这些伤势虽然或轻或重,但却无一处是致命伤,唯有心脏附近那一剑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虽然李若水猜得到,令狐冲身上的刀伤应是“采花大盗”田伯光留下的,而他胸口那一剑应是青城派“狗熊野兽”罗人英留下的,但他还得确认一下。
还未等令狐冲开口,一旁的曲非烟就笑嘻嘻的说道,“他身上的刀伤是是田伯光砍得,那一剑是罗人英刺得。伤了你大师兄,你还不为他报仇雪恨?”
刘若水冷声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刘若水有两个性子,一个是记恩,另一个却是记仇。
忽然间,外边有人高喊:“仪琳!仪琳!”
仪琳听了大吃一惊,惶然道:“是师傅!”就要起身答应,曲非烟连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这是甚么地方?你敢答应?”
就就算仪琳不开口,麻烦也要来了。
过了一会,又听见西首房中田伯光哈哈大笑,出声讽刺了定逸师太几句,定逸师太毕竟是出家人,怎么说得过田伯光这市井厮混之辈,不一会儿,就被气得脸色发青。好在余沧海也闻言而至,要找田伯光的麻烦。
但两人激斗了一会,竟然势均力敌,一时难以分个高下,忽然听见刘正风的声音说道:“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咱们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时。这间妓院藏垢纳污,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
这听着屋里的仪琳越来越惶急,只听得外面的呼叱声越来越近,却是向他们所在的屋子查了过来,别人倒还好,毕竟令狐冲,刘若水,林平之三个大男人来妓院自然没有什么,而身为魔教妖女的曲非烟也不忌讳这些,倒是仪琳急得几欲晕去。
仪琳心想:“师父前来救我,我却不出声答应,在妓院之中,和令狐大哥深夜同处一室。虽然他身受重伤,但衡山派、青城派这许多男人一涌而进,我便有一百张嘴巴也分说不了。如此连累恒山派的清名,我……我如何对得起师父和众位师姊?”
念及于此,仪琳伸手拔出佩剑,便往颈中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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