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又可以在天上飞了……”我欢呼,自动略掉后半句,扑入雪之伤怀中,抱着他脖颈跳脚。
“又?你以前在天上飞过么?”雪之伤不着痕迹的挣脱后退,他似乎不习惯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其实我此时已经想起些前生的事,但自己也模棱两可不敢确信,所以也没跟雪之伤提起。陡然听他问我,不知是习惯了隐瞒前生的事,还是奸滑本性使然,脱口便回道:“梦中飞过。”
雪之伤冰眸明灭闪烁,似有所思缄默不语。
他不再追问,我却在心中嘀咕开来,灵魂穿越是什么?这模糊记忆实在不太靠谱。我又不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怎会没有爸妈?以后若是有机会还应找找亲人查查身世。
佛偈:一念成神,一念入魔。
我则是一念间给自己惹来了不可想象的巨大麻烦,但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雪之伤不让我去桑林,但他自己却去探寻了几次,回来说那通向毛人洞府的地道已完全坍塌,想由此出谷的希望宣告破灭。
我懵懂,他淡泊,所以此事对我两的打击都不大。
雪谷寂寥,昼夜悠长。闲来无事,雪之伤试着教我一些浅显玄术,有些像中国的茅山道法,什么打坐、练气、驱邪、通灵、占卜、观天象、看风水。
我的学习能力虽越来越好,但却不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功夫,除了雪之伤紧抓严盯的每日例行打坐练气,别的都得过且过,学的漫不经心。
雪之伤亦不在意我进步缓慢。我若问,他便耐心讲解。我不问,他也不来督促,顺其自然。
严师出高徒,我俩是连边都挨不上。慈师多败徒,正是我们活脱脱的写照。
就这样又混了半月左右,天气慢慢热起来,冰雪亦开始融化。正午最暖时,雪之伤便领着我除冰铲雪,慢慢清通一条石缝小道。
十多天后,我们终于打通雪径,出得谷外。
我欢呼雀跃,雪之伤却仍是神色平平。
我奇怪的问他,“师父,我们终于出来了,你不高兴么?”
他淡然答道:“若是没有你在旁胡闹,这雪谷不失为一个避世清修的好地方。”
我嘟唇,“师父你这是在嫌弃我么?没有我,你就不打算出来了是不?”心中腹诽,敢情你不畏寒,又可辟谷,自是可以说大话。
他神色和蔼坦诚:“当然不是,我在你身上得益良多。”眸底微露厌色,有些自嘲的苦笑,“没有你,我也得出来。大神官不是神,而是官,有万般俗事缠身。”
原来七色国的神官,有些像古埃及的神官,或古中国的国师,虽是奉神者出家人,但由国王册封,择优任命,掌管祭祀、祈福、占卜、天象等事宜。不忌酒,崇尚素食。在职时不可娶妻,但有经极严格程序筛选出来的圣女服侍,退位后若两情相悦则可结为夫妻。
普通出家修行的男女,则分俗家和长斋。俗家可随时还俗结婚,长斋则终身奉神,不沾酒色,不可还俗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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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
呼呼,终于出谷了……没有奇迹,稳扎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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