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见他情绪稳定,上前一步,高声道,“你们就这么想要搜包?”
“自然!”,“必然!”,“想当然啊!”众人答道。
陈新夸张地叹了一声,“你们怕是要失望了!我们包里除了有几百两黄金,就是一些果脯肉干。入不了你们法眼。”
“几百两!”,“金子!”顿时有惊呼声传来。随后就是热切期望的声音,“好说好说,我们没那么大胃口。快快把包裹拿过来!”
“内个,各位,一会按人头平分可好?”已经有人考虑分赃的细节了。
陈新看着他们贪婪的样子,忍不住哈哈而笑。可惜包里没有那么多金子,不然丢给他们,肯定会让他们内讧起来。
调戏完他们,再次开口,“露出尾巴了吧。搜包是假,抢劫是真。可惜啊,你们没有机会的。”
“输了却要耍赖!”众人怒吼。
陈新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们确实输了一场,但什么时候说过一场定输赢了?你们再赢一场,那才算数!”
贺虎刚才见识了他们的火球术,不但火焰灼热,而且最可怕的,是几乎可以毫不停顿地施展。这几人难道已经突破四脉?劳诺德取胜属于侥幸,想要再胜一场,这个毫无把握。
正要开口搅缠,就以刚才那场定输赢。司马小六上前一步,“大好男儿,无信不立。刚才我们出手相助同伴,没有输也便是输了。我们这边有三人,三打两胜定输赢,也是正理,你们有什么好说!”
正气凛然,环视众人。
再无人反驳,他再次开口,“我毫无修为,只会火球术。可有人跟我法斗?”自亮家底,也算是决斗前的规矩。
贺虎有两个师弟,也都是三脉修士。其中的小师弟一声长啸,上前一步,“毫无修为,却会火球术,你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司马小六鼻孔出了一股浊气,“没有就是没有,何必骗你!”
小师弟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转头跟二师兄小声道,“一会你暗中用藤蔓术助我!”
二师兄小声道,“就怕说咱们不规矩,赢了也不算数。”
“他们真的有可能没有修为,出手时根本没有运气的动作。所以看不出来的。我怀疑他们的火球术,其实都是藏在袖中的纸符。他们有钱,也许是在万符楼疯狂扫货了。”
二师兄哦了一声,“好像真的应该如此,还是你鬼机灵。别管了,我躲在人后施法,助你取胜!”
小师弟跟他一眨眼,回身朝司马小六喝道,“那就让我跟你斗上一场!”
贺虎慌忙闪到他面前,“小师弟,他的火球术端得厉害,你…”
“师兄放心吧!我是水系法术,正好克制于火。而且,还有二师兄助我。”
“这样啊,小心!”贺虎放下心来。小师弟战罢,自己再跟陈新决斗,在场中趁机使出纸符。击杀他之后,今天也算圆满。
司马小六这时也在跟陈新说话,“一会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手救我!”
陈新凝重说道,“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怕是有什么倚仗。”
司马小六“嗯”了一声,“生死由命!我曾是战士,就算死,也不能坏了规矩。记住,当我是兄弟,就不要助我!”
说完昂首阔步走上前。在乱石间站定。
小师弟也摇肩摆胯,走了过来,在十五步处站定。冰雹术和藤蔓术,都是远距离攻击法术。十五步对他来说非常舒服。
司马小六大声道,“你们和我们兄弟三人,虽然以后要同门相称,但此刻却互有怨愤。现在你我以法相斗,了却恩怨。死无咎,伤自疗。你可愿意!”
他这是下了战书。
小师弟哼了一声,“死无咎,伤自疗!日后互不纠缠!”
他这是接了战书。
身后新弟子们立刻“咚!”,“咚!”,“咚!”以口擂响三通战鼓。
陈新有样学样,捡起两块硬石,“啪!”,“啪!”,“啪!”鸣响三声罄音。
司马小六知道这边绝不能再输,毫不迟疑,立刻空中挥手,一团火球喷薄而出。
小师弟却并没有运气,而是死死盯着司马小六的双手。看火球飞出,立刻躲闪。
练气修士一共要打通十二条经脉。三脉修士是已经打通了三条。身手非常敏捷,司马小六的火球虽然迅捷如风,但一时也难以奈何他分毫。
顿时,两人就像在乱石岗上玩起了丢沙包的游戏。只是用火球代替了沙包而已。
司马小六不停地丢,小师弟游刃有余地躲。玩得不亦乐乎。
陈新在一旁,又蹙起了眉头。
那人胸有成竹气势汹汹地应战,上场后却像被耍的猴子一般,在场中乱窜。其中一定有问题。
难道是在等一个时机?会是什么样的时机?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黑线,从新弟子那边,沿着地表飞驰而来。远远看去,还以为是流云或者大鸟,从空中飞过留下的投影。
黑影驰到司马小六身边,又猛地潜入地下。不久,隐隐有嫩芽钻出了地面。
“不好!这一定就是他们的阴招!”陈新正要飞身冲出,忽然想起司马小六的交待,一下定在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