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可不就是这个时代最稳固的纽带嘛。
她如果没有暗盈盈一半好看,我可坚决不要。在他心里,暗盈盈是美貌的天花板,能有她一半好看,也是一代美人了。
只听那边唐蒙和司马小六竟然行起了酒令。
“一人一马一杆枪啊!”
“二郎担山赶太阳啊!”
…
“九天玄女花衣裳啊!”
陈新再将烤肉端上,只见屈臣已经躺在石头上,一脸的傻笑。看来他已不胜酒力。
小六和唐蒙则吆三喝四,出拳如风行着酒令。
“你输了!”小六搂着唐蒙脖子,端起酒碗,就给他灌了下去。
已经摇头晃脑的唐蒙,将酒饮尽,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拽过陈新,拍着他肩膀,“都是好兄弟啊,今天太快活了!”
司马小六也大着舌头,“快活!不若咱们捏土为香,结成异性兄弟吧。”
唐蒙拍案,“要得!要得!”
陈新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搞什么搞!以前在大学在部队,没少在酒后跟人拜把子,可是,醒了以后连跟谁喝酒都记不清了。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可不容他推辞,唐蒙和司马小六已东倒西歪地拽着他胳膊走下大石。
屈臣这时也睁开了眼睛,“带我一个啊!”踉踉跄跄跟了下来。
唐蒙挺胸叠肚,手指空中银盘一般的月亮。“就让婵娟为证好了。我唐蒙,那个,一千零二十岁。”
司马小六大着舌头,“我司马小六,今年十九岁。”
屈臣摇晃着几乎站立不住,“我屈臣,今年十八。”
陈新苦着脸。听着咋这么离谱,唐蒙去掉一千岁,才有点搭调好不好。
被他们从左右撞了肩膀,这才学着他们说道,“我陈新,十七岁。”其实他也不知自己穿越后相当于几岁。说十七这不是正好凑个数列吗。
唐蒙单膝跪下,陈新屈臣和司马小六有样学样。
“我唐蒙…”
“司马小六…”
“屈臣…”
“陈新…”
“今日兄弟结义,死生相托,患难相扶。婵娟作证,誓不相违!
“大哥!”,“二哥!”,“三哥!”,“四弟!”
他们就这么乱七八糟地成了兄弟。
“好!好!好!”唐蒙大着舌头喝了三声,往地上一坐,歪头依着大石竟睡了过去。
司马小六嘻嘻笑着,“大哥喝多了!那个,地怎么在晃。”说完也缓缓坐下,头埋在唐蒙怀里,竟立刻打起了呼噜。
屈臣更是不堪,若不是陈新扶了一把,就直接倒地。
陈新将他软绵绵的身体平放在地上。又去附近折下一片大树叶,坐在中间,为他们驱赶蚊虫。
大荒上的人,到了地球,尤其是到了鲁豫,根本都上不了酒桌啊。度数这么低的酒,很快就扛不住了。
奇怪的是,唐蒙可是化神期的大修,竟也如此没有酒量的吗。莫非道士们见面口称“无量!”,意思就是越修行越没有酒量。
正在发呆。唐蒙忽然睁开眼睛,冷冷盯着陈新。他这时脸不红身不晃,那像刚刚喝醉过。
他为了找到当年饮酒的感觉,自闭了真气,连神识都放了假。不然,酒遇真气,立刻分解成水,那里还有一丝饮酒的乐趣。
可一醉倒,真气不再被刻意压制,立刻运转起来,胃里血里肝里的酒气马上冰融雪化。人也清醒过来。
陈新转头,璀然一笑,“大哥,你这么快就醒了!”
唐蒙回忆起刚才做的傻事,真恨不得立刻马上在大石上撞死。我…我和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在这里金兰结义了?
还要婵娟为证。也不知婵娟会不会笑晕在澡盆。
他“喔”了一声。“我还有事,就先别过!”起身毫不犹豫,一刻也不想留,御气而去。
刚回到终信峰,忽然想到门主交给自己的任务。为了以后控制陈新,要给他施用追魂术。
追魂术其实是他的独门绝技,师傅只传了他一人。被施法的人,元魂上会留下一个暗门,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控制他的行为。
虽然不像紫帝的摄魂术,能够让人始终听命。但能在关键时刻左右人的思想和言行,追魂术也是极为有用。
问题是,他刚跟陈新义结金兰,誓言朗朗犹在耳边,这可怎么下得去手啊。
在终信峰顶徘徊良久,终于咬牙切齿道,“结义是小节,符门存亡是大节。不可因小失大!反正是我操控,绝不害他就是了。”
忽然又有一个念头浮现,“可以施法让他跟我割席绝交的啊。那两个少年,今天也一并施法。”
想到了挽回尴尬的妙方,他心情立刻好了。
水银泻地般飞回酿泉。
这时陈新怕司马小六和屈臣在地上着凉,已将他们都抱在腿上。口中嘀咕,“二哥呀,你也太笨了。跟老大行什么令,他手多快呀,输多赢少吧。少说多喝了十碗酒。”
这一幕又让唐蒙微微感动,这就是久违的兄弟情啊。如今自己可不敢跟别人靠的这么近,就连跟大师兄在一起,互相也保持一丈之距。
就算自己想靠近,他也会躲开的。
唏嘘一阵,终于狠下心来。放出一缕神识,向陈新灵台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