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笑着走出餐馆。几乎同时问："你的车呢？"</p>
等闹明白两人都没带车后，孙涛说："请小伟来送一送呗。"</p>
范毅说："算了，昨晚也是喝酒到很晚，就是麻烦的小伟，今天我们打车走吧。"</p>
孙涛叹口气说："哎，我还准备问你借车明天使一使呢？"</p>
范毅说："没问题呀，干什么？领证呀？"</p>
"没有，领证要等到11月11日，011，11.11嘛。明天，我约好了一位摄影师，准备带小雯出城去拍拍外景，想着你这车正合适。"</p>
"那行，不过，车钥匙可在小伟那儿，你得跟我回去拿备用钥匙。"</p>
这里离范毅真正的住处不远，孙涛以前也是去过的，两人决定一路步行，走着回去。</p>
孙涛工作才6年，就混上了科长，马上又将完成人生的另一件大事，正是心气正高、志得意满的时候。一边走，孙涛问："明年，就是康大八十年校庆，你去不去呀？"</p>
"去做什么？一事无成，不想去。"范毅回答。</p>
"也是，这种露脸的时刻，还是留给那些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吧！"孙涛酸溜溜地说。</p>
又叹道："说起来，我们读了四年中文系，现在所学的知识，在单位上基本用不上，都快忘光喽。"</p>
边说着，孙涛吟道："委蛇委蛇，自公退食。委蛇委蛇，退食自公。"</p>
范毅记得，这是《诗经》国风里的一首小诗，说的是吃罢公家饭后得意自足的心情，现在听孙涛吟来，不觉暗笑："这小子，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一号人物了。"</p>
回到家，取了车钥匙，孙涛想了想说："干脆，你把那边屋的钥匙也给我，今晚我就住到那儿去，明早直接开车走，省得来回跑。"</p>
出门时，范毅说："来，把我这件风衣披上，泰明的气候，早晚有点凉的，今天又喝了不少酒，当心感冒。"</p>
...</p>
孙涛打了辆车到了那边，进屋后又给蔡雯打电话说，自己今晚喝多了酒，开不了车了，就在范毅这边睡了，明天一早开车来接她，让她把服装、道具准备好。交待完，这才倒头睡下。</p>
第二天上午，范毅刚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蔡雯的电话，焦急地问他，孙涛怎么回事儿，起来了没有？怎么打手机也不接。</p>
范毅心里一惊，担心孙涛昨晚酒是不是多了，但还是宽慰说："别着急，我马上让小伟去看看，八成是昨晚喝多了，早上起不来了，如果真开不了车，干脆让小伟送你们得了。"</p>
有一阵子，电话很是安静，范毅想，孙涛这家伙，今天该来要被蔡雯收拾，明明今天有事儿，昨晚还喝那么多酒！</p>
正在专心看着一份总局刚刚下发的工作安排，查小伟的电话却到了，带着明显的哭腔："范局，涛哥他...涛哥他..."</p>
一种不祥的预兆迅速地在范毅脑际划过，他稳住心神，催促道："好好说，我听不清。"</p>
"涛哥他，他中了煤气，死了。"话筒里是小伟呜呜的哭声。（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