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阮听见这句,冷笑道:“还真是你叫他来的呀?”
姬无双看向他,反问:“他不能来吗?”
董思阮本想张嘴骂人,看眼身后的一群人,终是忍住了。
姬无双见她火气要发不发的模样,禁不住的一笑:“终归是有惊无险,你总能化险为夷。外头太阳毒了些,到屋子里坐着吧!”
话罢,起身过去将董思阮从凳子上抱了起来。
董思阮没说话,任他将自己抱在了怀中。她看似顺从般的将脑袋往他胸膛上靠去,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然而,就在姬无双要迈步进屋的一刹,胸口处传了针刺一般的尖锐疼痛,差点儿没叫他叫出声来。他头一低,就见董思阮的小手正停在那里作势要掐的模样。他忙声阻止:“你干什么?”
董思阮没有再掐,将自己的手掌摊在那里拍了拍,低低说了一句:“你说的那叫人话吗?”
“……”
“什么叫有惊无险?什么叫总能化险为夷?若是花沫没有回来,现在我就死在床上了。”
“……”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成珺他跟我有仇,你叫他来,那是来帮我吗?分明是叫他看我怎么惨死,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姬无双也没了好气,脚下快步进屋,甩下一干下人,喝了一句:“都在外面呆着。”然后将董思阮一把扔在厅中的椅子上,眼中皆是冷意,说道:“现在才知道招恨对自己没有好处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难道你现在的被人隔岸观火、袖手旁观,是我造成的吗?”
“……”
董思阮哑口,被姬无双这一训才发现,自己这气撒的果断是任性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会怨他,不明原因,大概是觉得他是自己“老公”就该向着自己,凡是为自己着想,却将自己前身的一些问题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董思阮一颓没了话,噘着嘴径自委屈的一塌糊涂。她怎么可以倒霉到这种地步,明明就被人黑了,还一点儿埋怨都不能有。
姬无双见她无话,也没再说什么。
一会儿,楼上便下来了几个家丁,还抬着一个人。
“什么人?”姬无双厉声道。
董思阮抬眼一瞧,却见那个被抬下来的就是她自己院里的那个丫头。答道:“那个送我盆栽的丫头。”
“给我扔在地上,拿水泼醒了!”
姬无双下令自然无人不从。不一会儿,那丫头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然后就是一个劲的哭,显然也被吓的不轻。
“说,是谁叫你寻得那夜来香送于夫人屋里的?”
“是,是,外院的汪妈妈。”
汪妈妈?
姬无双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不自主的青了青。外面的韩浪、绯色、顾妈妈亦表现出了相当的意外神情,周身一干下人,瞬的皆是一静。气氛似有一些诡异。
这是一个人什么?竟叫所有人都变了色?能耐啊!董思阮暗自腹议。
忽地,一人从院外直冲而来,大叫:“不好了!成公子跟花沫姑娘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董思阮跟姬无双同时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