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广云子道长特地差人送来的消息,应当不会有假。”
杨休也多么希望这是个假消息,可信中白纸黑字,正是广云子道长亲笔无误。
陆百鸢将杨休手中的信件看完后递还给了他,一把握住杨休手宽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与你一路同行,一起前往大罗宫去送道长最后一程。”
“等等再说,这事情太过突然,隐隐约约还透露着一丝奇怪,可我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杨休揉了揉太阳穴,整理着思绪。
“这样吧,我先与心元道人回大罗宫,等我将一切情况了解清楚后,再将北斗筠松的后事事宜安排飞鸽传书给你。”
杨休明白如今陆百鸢手中也有不少烂摊子等着她来收拾,她这位镖主一时之间若是走开肯定会给镖局带来诸多不方便。
而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让杨休先行前往大罗宫打理好一切,然后将北斗筠松羽化后事的具体行程日子告诉陆百鸢即可。
望着杨休笃定的样子,陆百鸢附和道:“好,就按你安排的来。”
中午时分,杨休都没顾得上吃饭,便跟陆百鸢做了辞别。
他与心元道人各架一匹快马一前一后出了镖局,直奔大罗宫而去。
“杨都管!前边就是狮子山,过了这座山口再跑上一个时辰,便到得了宫门口,要不我们还是先在这歇歇脚吧?”
“心元,前面都是狮子山了,那咱们就再坚持住这一个时辰如何?”
听得心元道人呼喊,杨休驾马速度也就稍微顿了一下,又继续加速奔驰。
“好嘞!”
杨休都如此说了,心元道人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铆足劲跟了上去。
这倒不是说心元吃不了苦,主要是杨休这种赶路方式不仅熬人,更是熬马。
两人这一路上并未有过多休息,视野不好路况不明的地界都没停下来,而是在让马往前迈腿带路。
就在这昼奔夜赶的情况下,大罗宫与云威镖局两地相隔七百里的路程,硬是被杨休差不多仅用一天半的时间给跑完了。
其间累死了几匹马,得亏云威镖局的镖站能够为杨休与心元道人提供马匹,不然还真没法保证二人这高强度的行程。
“吁!”
过了狮子山山口,望见奔赶在前的杨休忽然停了下来,心元道人还以为他终于想开了要歇歇,连忙拍着座下马匹跟了上去。
心元道人跟进一看,才发现杨休放慢脚步的原因是由于前面上山的道路被栅栏给堵住了。
“心元,你从大罗宫出来的时候这条路有没有被堵住?”
“没有啊,还真是奇怪,这条路可是通往大罗宫最节省时间的近道,谁会在这里放栅栏把路堵住呢?”
“那有几个人影,八成这挡路栅栏就是他们设得,咱们找他们问问便知。”杨休挥着马鞭指着站在道路一边的几个壮硕身影,驾马上前。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杨休走近,便可看见那大汉手持两把板斧朝着他吼喝道。
“噢哟?这是什么不长眼的玩意,劫道劫到这里来了?”心元道人撸起袖子走上前,一副要开干的架势。
“混账!你们知道这狮子山上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忍你们这帮蟊贼在这撒野?”
“老子今日没闲心搭理你们,识趣的话搬着栅栏给我赶紧滚蛋,不然,哼!后果自负!”
对这山间蟊贼,疲于赶路的杨休实在是懒得再动手。
面对杨休的威胁,那为首的大汉并未有丝毫恼怒,而是把玩着手中的板斧慢步走近。
“这上面不就是大罗宫呗?搞得谁还不知道一样,我可还是知道你!”
“你就是杨休嘛!”
那大汉话音刚落,忽得上劈一道斧风。
杨休满脑子都是要快点上宫门了解北斗筠松羽化的来龙去脉,再加上昼夜赶路,对这突然袭击做出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即使躲得及时,脸上被锐利的斧风依旧开了个小口。
不对!这可不是寻常的山间蟊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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