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夏有点狐疑的问道:“照你这么说,你王启年也被东厂的人给盯上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宁夏镇,到底有多少东厂的人,又有多少锦衣卫的人?在威镇堡,有东厂的人吗?”
王启年摇摇头,缓缓的说道:“你这个问题问差了。在基层,东厂就是锦衣卫,锦衣卫就是东厂。只有到了上头以后,才有分别。至少是千户以上吧。东厂的档头、番子,都是挑选锦衣卫的精锐组成的,本身就是锦衣卫,只不过挂了东厂的头衔而已。他们的钱粮发放,经历,告身文书,家眷安置等,都是由锦衣卫处理的。”
徐兴夏有点不甘心的说道:“照你这么说,你也是东厂的人?”
王启年神有点黯然,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仿佛,这个问题触及到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沉默(www.19mh.com)片刻以后,他才缓缓的说道:“在大草原的时候,我曾经以东厂番子的身份,处理过一些事情。”
徐兴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锦衣卫就是东厂,东厂就是锦衣卫。这样的说,的确是太新颖了。其实,只要认真的想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无论是东厂,又或者是锦衣卫,都是某些人手里的一把刀而已。关键不在于刀的样式,而在于这把刀掌握在谁的手里。显然,谁能握着这把刀的刀柄,谁就能掌控这把刀。
按照规程来说,这把刀应该是掌握在皇帝的手里的。但是,事实往往会有些例外。如果某些皇帝不喜欢直接掌控,又或者是没有能力掌控,这把刀,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那就很难说了。对于他徐兴夏来说,这也是很关键的问题。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把刀的一部分啊!锦衣卫的校尉,这可是死籍,除非死,否则是不能脱藉的。
王启年说到这里,对这个话题,就没有什么兴趣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错开话题说道:“徐千户,有京城的来信。”
徐兴夏愣了愣,急忙说道:“京城有来信?你怎么不早说?”
王启年面有些古怪言又止。但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拿出一封书信,送到徐兴夏的面前。
徐兴夏也顾不得太多,伸手将书信接过来,随意的扫了一眼,感觉信封上的宇迹,还是那样的娟秀。没错,这的确是朱蘅芷的笔迹。他内心微微一动,急忙将书信拆开。结果,拆开书信以后,一看里面的内容,忽然觉得不对,似乎不像是她的宇休了。
更奇怪的是,信笺的内容,似乎也不像是朱蘅芷的行文。感觉不对的他,急忙看下面的落款,赫然是萨婉娜。原来,他误会了。这封信不是朱蘅芷写来的,而是萨婉娜写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信封上的字休却是朱蘅芷的。估计,萨婉娜是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认识了朱蘅芷,就通过她的途径,来给徐兴夏写信了。
萨婉娜居然给他写信,本来就是一件比较古怪的事情。自己好像和呼罗珊的女王,没有多大的jiā集啊!尽管说上次勉强救了她一次,有些人情,似乎,也没有到千里迢迢还专给自己送信的地步吧。而且,她在信件里面,也没有提到什么具体的内容,就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自己到京城以后的经历而已。
这封信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两个很要好的人,一个到了新鲜地方,看到了许许多多的自己觉得很新颖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写信给自己的朋友,要对方和自己一起分享。如果说这是两个恋人之间的通信,倒是没有什么古怪的。可问题是,她和他,根本就不是恋人啊!甚至,连好朋友都算不上。
从信件的内容来看,萨婉娜已经到了京城,自身的安全,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估计,那些遥远西域的国度,又或者是势力,应该没有必要冒着和大明帝国翻脸的危险,对萨婉娜不利。京城毕竟竟是明国的核心腹地,这里的东厂、锦衣卫密探数量,都是最多的。外来人要在这里搞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一不小心,就得栽进去。毕竟竟,东厂和锦衣卫,都不是干吃饭的。
只不过,万历皇帝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一直都没有接见他。目前负责接待萨婉娜的,乃是礼部郎朱国祯,还有太仆寺卿毕竟自严。大明朝的礼部,本应有一个尚书,两个郎,实际上,只有一个左郎朱国祯在死撑。此外,还有光禄寺卿孙居相。
,十七号晚上要坐车回家,这段时间,估计每天只有两更,还诸见谅……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