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心下大感腻歪,却饶有兴致的问道:“哦?金陵好玩吗?”
咋一见面,杨致几句问话暗含机锋,不乏厌憎之意。薛青云貌似如实回答,但不经意的将他自己择了出来。
高可竞板着脸道:“侯爷应该知道,我们不是来玩的。”
杨致悠然道:“高先生恐怕是误会了。应该知道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不就是拖了两天才来拜见你吗?苏子明在信中一再强调杨致求才若渴,预想中类似倒履相迎、脸面十足的场面并未出现,是以三人均感底气不足,“拜”字大可以省去。
张干冷哼道:“侯爷对我等这般慢待,是效仿汉高祖之遗风否?”
杨致就是有心要挫一挫三人的气焰,不惯出他们死鸭子嘴硬的毛病。你拽是吧?我比你更拽。
针锋相对的道:“俗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否慢待,相信张先生心中有数。先生说我效仿汉高祖,是在自比高阳酒徒么?”
高可竞叹道:“我等不敢自比郦食其。然而侯爷如此斤斤计较,难道不怕留下器量不宏之名?”
杨致嗤笑道:“难为高先生说得客气。什么叫器量不宏?简直就是心胸狭窄嘛!好比赌钱,我的本钱很厚实。犯得着在你们面前装孙子吗?”
张干拱手揖道:“我等若无本钱,怎会应子明之邀而来?子明只道侯爷求才若渴,不过如是!”
杨致也不生气,不置可否的问道:“三位先生都是这个意思?”
三人一时默然。杨致掏出几张银票递与身旁的美婢:“每位先生打发一千两盘缠,余下的赏你了。劳烦你代我送几位先生出去。三位仁兄,慢走不送。欢迎有空再来金陵玩儿哈!”
张干勃然作色道:“侯爷何必辱人太甚?!莫非以为我等三人是叫花子么?”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难道不是叫花子么?”杨致冷笑道:“你以为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侮辱你?你倒是用银票来侮辱我试试?就算你们一路乞讨要饭回乡,跟我有一文钱关系吗?”
杨致完全是撕开脸面说的大实话,张干与高可竞进退两难,不知如何作答。薛青云始终笑容不减:“我等愚钝,请侯爷明示。”
孰料杨致接下来的话更难听:“你们别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其实就是三个蠢货!我急需用人,你们需要出路。但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满大街都是。嘿嘿,尤其是想做官的大活人。求才若渴?礼贤下士?你们是没睡醒吧?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两相其便,如此而已。在我面前摆谱?难道你们没打听过我是什么人吗?你们把自己当盘菜,我还不一定看得上!诸位恕我直言,愿意留下就听我的章程,觉得委屈的趁早滚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