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国。”
“神爱世人,尤其爱那些饱受摧残的身体和灵魂。”
“在我的国。”乐毅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乐毅说完,退了组,召唤了战马,一扬鞭,绝尘而去。
下午到了单位,乐毅正在关注舆情,突然跳出了一个通报,城东机场发生袭警案件,乐毅心跳加速,飞快地浏览着,一名女性在机场用自制爆竹炸伤了一名警察,随后用匕首割颈自杀了,目前案发现场已封锁,机场安检已升至最高等级。
乐毅立马想到了磊子,拨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可能在忙吧,他安慰自己。到了中午,还是没有打通,乐毅有些慌了。直接打到了指挥中心,那边不能确认乐毅身份,自然讳莫如深。乐毅从对方的语气中,觉察到了什么。
乐毅跟领导说了一下去接情,开了单位的车,就直奔城东医院。快到医院时,才打通了磊子的电话。
磊子确实出事了。
磊子这天从候检大厅出来,正在去上厕所的途中,有一个神情很怪异的中年女子朝他走过来。磊子的职业敏感性让他觉得这个人有问题,磊子本能地按下了执法记录仪的录像按钮。
那个女人的嘴唇一直在颤抖,抓着磊子的手臂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说着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玻璃瓶,磊子看都没看清,就觉得眼前金光闪过,周围群众只听到一声巨响。然后是哗啦啦的液体洒落的声音。顿时现场一片骚乱,正在巡逻的特警闻声第一时间赶到了,然后是急救人员,然后是支援的武警。
乐毅在医院找到了磊子,他正靠在病床上,和几个同事说着话,看到乐毅来了,磊子朝他笑了一笑,“这我兄弟。”他对同事们说。
乐毅跟他们点了点头,坐到了磊子的床边。
“我没事儿,就是被玻璃渣子划到了点。”磊子说。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乐毅问。
磊子把当时的过程讲了一遍。乐毅听了,食指弯曲搁在唇上,皱着眉,“你当时只是上厕所路过。如果说是随机目标,也说得通。但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乐毅脑子里闪过了晨星之子说的话。
“那就不是我这边缘警种该考虑的事了。”磊子自嘲道。
“总以为你这边缘警种是最安全的,没想到……”乐毅顿了顿,说不下去了。
“哪有安全的警种,穿这身制服,自然有面对危险的觉悟。”磊子说,“对了。我……”磊子想了想又没往下说。
“什么?”乐毅抬了抬眉毛。
“没什么。”磊子本想说,他今天在现场看到林拓了,又想到林拓的身份,还是不要多嘴的好,“真是倒霉啊……”磊子说。
乐毅愣了愣,没有再问。
磊子出事的时候,林拓也在现场,他当时正在跟踪一个目标人物。磊子看到林拓从面前走过,他装作不认识,继续干自己的活儿。林拓也看到了磊子,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他在人群中还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晃而过就不见了。
林拓跟到了候机大厅最里面的洗手间门口,没再往里去,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在门外的连排椅子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注意着通向洗手间的那条通道。
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林拓走进了通道,他观察了一下,通道里没有监控探头,有一个穿着保洁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员在整理垃圾袋。右边走到尽头是男士洗手间,门靠墙开到了底。
林拓走到了门前,看到进门左侧靠近洗手池的侧墙地下有一个人影子,他收住了脚步,转身就往回走,一回头正对刚才那个保洁员的脸,此时门里两只带着手套的手抓住了他,保洁员往他胸口用力一推,林拓被身后的人拽了进去,洗手间大门关上了。
随即洗手间里发生了激烈的打斗,门从里面不断被什么撞击踢打着,剧烈地晃动着,片刻后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林拓此时被人反勒着脖子,眼睛充血,视物模糊,他听到进门的人喊了一声:“不许动,警察。”身后的人一迟疑,林拓抓住机会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控制,随后和进门的人合力制服了对手。
“好久不见了,三眼。”林拓说。
“林子,太大意了。”江未来麻利地用外套挡住那人戴着手铐的手,边说。
“嗯,谢谢你,回头请你吃饭。”林拓说。
门外的保洁人员已经被江未来的同伴铐住,也是拿衣服挡了,两个人一起把人往出口带去。
“这个人不能……”林拓刚要说。江未来打断了他:“林子,这个人身上有命案,我得带回去。”
林拓把情况立刻上报了。片刻后林拓出了候检大厅,外面一个旅客都没有,整个大厅都是特警,地上散落着碎玻璃渣子,还有一大摊血。林拓一脸平静地绕了过去,出示了证件,从边门悄无声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