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一样，凤枼有些诧异的眺望远方，脑海里乱糟糟一团，都是在想自己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不是受到了林阳的思维的影响，又在下一瞬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他现在已经和这具身体完全契合，就算以前真的被林阳的情绪影响过，现在也不会被不该属于他的情绪所影响。
所以，那种类似于萧索寥落之类的荒谬感觉，真的是他自己从这个地方感受到的。
凤枼觉得有些新奇。
他已经有两千多年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之中不问世事，就算偶尔抹杀一两个天才作为生活的调剂，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而且他在杀人的时候其实是冷眼旁观，好像杀人的不是自己，就算在属于魔兽的万兽森林里住了两千年，他也没有觉得万兽森林是萧索荒凉的。
尽管别人都是这么想的。
凤枼知道当时的自己冷血冷心冷情，充其量算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而已，没有感情甚至没有情绪，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类。
他从前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在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类似于荒凉的感觉来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原来以前的自己，真的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类。
他被落下的雷电击中大地时引起的巨大震动震倒在地上，口中喷发出了一阵鲜血。
凤枼的脸色却没有变化。
甚至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丝明悟，之前的炼心幻阵说不定只是为了唤醒他心中消失了无数载的感情，不管是生气也好开心也罢，或者说是对于来自别人的关怀，对他人的感情等等，那些他真正缺失的东西。
他的嘴角甚至多出了一丝笑意。
一闪即逝，像是昙花一现，在荒凉的平原上，多出了一丝诡异的绮丽。
凤枼站了起来，直面从天而降的雷云。
这里雷电和九玄大陆那些一道道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雷劫不一样，从刚才雷电落地的威势就可以看出来。
说到底，来到百业试炼基地那些人，除了没有通过炼心阵的人，都没有死在炼体环节里的。
凤枼心里虽然有着某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不情愿，但是却不再排斥雷电锻体。
不得不说，这个弱得不行的身体，要是再不炼体，肯定是没办法容纳他日渐增长的修为的，到时候他还要自己去找适合这个壳子的天材地宝来炼体——他又不是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