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一层的原因在于,在苏联自身食物严重短缺的情况下,苏联当局根本不愿意为德军战俘们提供食物。许多红军战士们都吃不饱,更不必说老百姓们可以吃上饱饭,因此任何给曾经掠夺自己祖国的侵略者们提供食物的想法,都是有悖常理的。希望得到更好一点的待遇的想法,对德国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奢望,尤其当苏联红军战士和老百姓们想到,在德国的苏联人也许遭受的待遇更糟糕的时候,这种奢望更成了天方夜谭。
另一方面,在医生看来,威胁伤员们的最大的恐怖因素并不是饥饿,而是斑疹伤寒的传播。当第一例病例出现在合围圈中的时候,很多医生都预感到将会出现一场
瘟疫,但是他们不敢表达自己的看法,害怕会引起恐慌。在坑道医院中,医生们采取隔离的方法来减缓疾病的传播,不管是患有白喉还是斑疹伤寒,都要被隔离开来。他们清求苏联当局能为他们提供清除虱子的设备,但是这个地区的许多红军战士和几乎所有老百姓们,都正在遭受虱虫的侵扰。
如此多的死亡人数并非意料之外。为生存而抗争已经毫无意义了,想要再次看到家人的幻想也如肥皂泡一般的脆弱。这些远离家乡的德国人,似乎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只能靠纯粹的幻想而生活的世界。死亡就是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最好方式,在痛苦与筋疲力尽的双重作用下,飘浮失重成了唯一真实存在的感觉。而那些希望存活下去的人们,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与死亡作斗争,不管这种斗争的支撑力量是来自宗教信仰,还是想要与家人相聚的决心。但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等待他们的,最终还是死神。
而接下来对于市区俘虏情况的考察,安德烈不得不在考察报告中承认,“目前斯大林格勒市区的德军俘虏处于非常糟糕的局面下,现在缺乏最基本的食品、药品乃至于干净的水,在现有局面下如果条件不加以改善可以预估恐怕俘虏的死亡率会达到一个非常可怕的比例!”
因此安德烈接下来给莫斯科的汇报中,希望上级能够给予考虑,在断粮几乎两周后,日需口粮终于在三四天后到达了战俘营和市区。但是数量却非常的少,给伤员的食物配给量,少到甚至十个人分享一个面包,加上由少量小米和咸鱼熬成的汤。
而且看守的战士还会减少俘虏的配额去给市民和己方的人员,但作为内务部长官的安德烈却也无可奈何啊,毕竟不是苏联人同样食不果腹接下来,这俘虏的生计可怎么办啊?手机用户请浏览,更优质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