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泾撑不住了,就算他炼器天赋再好,闭门造车终究是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无奈之下,袁泾只能想出了一个办法。
为了赚取买炼器材料的灵石,他开始公开帮所有人炼制法器,当然,这个忙不是白帮的,袁泾要收取一定的费用,而负责这些交易的,是那位被百器院逐出院门的高级炼器师。
对于交流炼器心得以及前来拜师的人,袁泾则设置了一个考验。
无论是来交流炼器心得的,还是来拜师的,都必须在袁府外面的宅院中炼制法器,法器种类袁泾早就已经设置好,两者所要炼制的法器不同,并且炼制法器的材料也需要自带。
如果通过了考验,袁泾不但会亲自出来迎接,而且还会弥补炼制这些法器的损耗。如果炼制失败,那就怪不了任何人了,不但见不到袁泾,炼制法器的损失也得自己承担。
听完秦逸的话,韩誉沉默了一会儿,这袁泾的方法确实省事很多,能够通过炼器考验的人,必然是达到了袁泾的要求,不再像之前那样,浪费太多的时间。
韩誉转过头,看向了秦逸,询问道:“要见那袁泾,就只有这一个方法吗?难道秦家的人想见他,也必须按照这规矩来?”
秦逸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在以前,秦逸或许还有几分把握,可是六年前,当秦家派去的说客被袁泾撵出来的时候,秦逸就明白,以后要想再见到袁泾,除了通过他所出的考验以外,别无他法。
见秦逸苦笑的表情,韩誉心中也明朗了几分,看样子,秦家的人,也在袁泾那里吃过闭门羹。
如果能通过秦家的关系,直接见到袁泾的话,自然是最好了,不行的话,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大不了,就去尝试一下袁泾设下的考验。
想到这里,韩誉不由地有些好奇,这考验是六年前就设下的,六年过去了,究竟有多少人通过了考验?
当韩誉向秦逸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秦逸很快就回答了出来,看来他对这个袁泾大师,也有着一些想法。
“两个,六年了,通过袁泾大师设下考验的人,只有两个,而且都是收徒考核,至于那个交流心得的考核,从来没见人通过一次。”
“是么。”韩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秦逸接着说道:“誉少,有一点我要提醒您一下,袁泾大师设下的考验题目,可是时常都在变的。”
韩誉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静待着秦逸说下去。
“第一年,两个考核都有人尝试,但是通过的人一个都没有,袁泾大师也就没有改考验的题目。”
“到了第二年,尝试的人少了些,毕竟袁泾大师要求炼制的法器,所耗费的材料价值很高,不是所有的炼器师都能负担的起的,在尝试人数减少的情况下,却有一名中年男子通过了收徒考核,那名中年男子通过考核不久,袁泾大师便更改了两样考验的所需炼制的法器。”
“往后的两年里,不断有人尝试炼制考验所要求的法器,但是通过的人一个都没有,从那名中年男子通过考核以后,袁泾大师时不时就会更改交流心得那项考验的题目,而收徒考验的题目,则是每年更改一次。”
秦逸说的这些,倒是很好解释。
袁泾的炼器水平是在不断提升的,虽然一个人钻研慢了些,但也一直在稳步提升,随着自身炼器水平的提高,对和自己交流心得的炼器师要求也就越高,更改考验的题目也算是正常,而收徒考核的话,大概是这位袁泾大师不想收太多的徒弟,否则不至于每年都增加收徒考验的难度,他这么做,无疑是将许多勤奋钻研的炼器师的拜师之路给堵死了,唯一有可能成功的,就是那些本身资质就极高的炼器天才。
韩誉自信通过那个收徒考验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却不会去参加,大家都是炼器大师,他去见袁泾,只是为了炼器上心得交流而已,并不一定真的能突破,而且交流心得这种事情,双方都有益处,各取所需罢了,让韩誉吃个大亏拜这个袁泾为师,他可做不到。
“对了,你之前说有两个人通过了袁泾设下的收徒考核,那另外一个人是谁?”韩誉轻笑着着问道。
他早就看出了秦逸这小子想接着说下去,可是刚才他在沉思,秦逸不方便打算韩誉的思路,只能闷声站在了一旁。
看秦逸眼神中略带急躁的模样,这另外一人,看样子和这小子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听到韩誉主动问,秦逸眼中一喜,不过很快就隐藏了起来,恢复成之前那副微笑淡然的样子。
“誉少,这第二个通过袁泾大师考验的,是一名筑基期的女修,名为许灵,是岚阳城许家家主之女。”
韩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秦逸,你和这个叫做许灵的姑娘,应该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韩誉说这话的语气极为暧昧,任谁一听,都明白韩誉说的特殊关系是什么意思。
秦逸脸色一红,尴尬地说道:“誉少,您……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韩誉笑了笑,摇头道:“你啊,就慢慢装吧,刚才的模样不是装给我看的,又是给谁,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被韩誉看穿了心中所想,秦逸倒是恢复得极快,只是对于这种事情,向来处事不惊的他,说起话来都有些支支吾吾的。
“誉少,那我可就直说了。”
秦逸仿佛下定了决心,直直地盯着韩誉,嘴里坚定地说出了一句话:“我想请誉少,帮忙撮合下我和许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