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扶着家族的一名侍卫靠墙坐下后,撕下一条自己内衬的衣服帮侍卫包扎好腿部的刀伤。处理好伤口后,秦岸扶着受伤的胳膊站起身,吐出一口满是灰尘的唾沫。今日的守城战格外艰难,勃尔斤人的大队骑兵一直在镇外游荡,阿克蒙德将军率领的骑兵团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出击。
“太反常了!”秦岸暗自嘀咕。
“是有些反常。”阿克蒙德将军不知何时竟来到了秦岸的身边。
“将军大人。”秦岸回身见礼。
阿克蒙德摆摆手,示意秦岸无须多礼,指着外面再一次退兵的草原士兵说到:“进攻如此猛烈,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况且,连个劝降的都没有。”
秦岸点点头说到:“不仅如此,您看咱们防线外游荡的骑兵,我们的斥候根本就散不出去,他们到底想隐藏什么?”秦岸目光闪烁,忽然想起来几天前自己脑子里闪现过的念头。
“大人,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现在情报太少,也不知我的猜想站不站得住脚。”秦岸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阿克蒙德顿时来了兴趣:“不妨说出来。”
秦岸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前几日您提醒我考虑问题目光要长远,所以我就要来了帝国的全域图,当我看完帝国整个北边的防线布局,我就在猜想,会不会草原人在这里故意混淆我们视线,其实真正要攻打的却是残阳关?”
阿克蒙德摇摇头:“攻打残阳关,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没有合适的攻城器械,去了也是送死”可是刚说到这里,阿克蒙德心里咯噔一下。“投石机!”
阿克蒙德小心的露出脑袋眺望远处藏在树木后面的投石机,因为有树木的遮挡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阿克蒙德似乎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经你这么一说,我原本以为这些草原人用的投石机是从石峰岭那里得来的,现在想想恐怕不尽然。倘若这些蛮子真的掌握了攻城战的方法,那残阳关”
阿克蒙德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这时亚瑟也拖着受伤的腿走了过来:“石峰岭陷落也就十几天前的事情,这些蛮子若是照着石峰岭的器械比葫芦画瓢也不是不可能。我之前听我父王说起过,这一代的草原王非比寻常,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坐上了大汗的宝座。若这一切都是他主导的,这个人不论能力还是野心都不容我们小觑。”
“残阳关麻烦了”秦岸喃喃自语。
“不错,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残阳关才是他们的进攻首选!我们这里只是佯攻而已。”阿克蒙德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秦岸深吸一口气:“这草原王下的好大一盘棋。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仅凭他一人就能完成吗?在我看来,草原上的各个部落也并非铁板一块吧,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场谋划已久的战争?”
亚瑟皱了皱眉说到:“不行,现在情报太少了。即便我们怀疑残阳关有危险,那也只是猜测而已。我们现在连斥候都散不出去,更别说远在西北的残阳关了。”
众人都沉默了,是啊,自身都难保了,谁还能分心去管远在天边的残阳关。
“残阳关如果情况危机,守军定会向后方求援的。再说,埃里克此人能力出众,不然陛下也不会把残阳关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阿克蒙德淡淡开口。
听到阿克蒙德这么说,秦岸也只好点头:“是啊,我们现在还是考虑怎么把普朗郡的草原人打回去吧。”
众人沉默的时候,从城下跑上来一个士兵,看样子好像是总督大人的亲兵。士兵猫着腰一路小跑过来,给众人见礼后向阿克蒙德将军说到:“将军大人,总督大人让我来告诉您,帝国后续的援兵已经到了普朗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