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胸中怒气还是难消,琅天安也点点头不再言语继续行军。
过了不久,皇欣将大军全数交给田都,自己带着五千骑兵脱离大队先行往陈留而去。
邓宗、田角等人在路上遇到了南下的皇欣,当即便接受其统管率领着五万残兵缓缓南下。
“叔父!为何要听那皇欣的话?您这样不是将面子都丢光了吗?”邓说骑着马很是郁闷的向邓宗问道。
“是啊,父亲。您怎能如此简单便接受皇欣的统管?这样不是令其余与您交好的叔伯看不起吗?”邓苏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说儿、苏儿,你们难道不知?早在我丢失陈留之后,我邓宗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面子剩下。有的只是战败的屈辱,只是等待被处置的身躯和头颅。”邓宗见自己的侄儿和儿子很不成熟,无奈便只好提点道。“如今周市只是令皇欣统管我等,不是令皇欣将我兵权削去捆绑等待他来处置。已然是看在昔日某所立下的功劳上,给了我大大的面子。难道我还不知足?非要去触碰周市的底线?非要等皇欣亮出周相国的宝剑将我拿下为好?”
“周市的宝剑?”邓说听着邓宗所言,很是不解的问道。
“周市的宝剑乃是陈王所赐,此剑乃是我从陈县库房中找到的。本来以为陈王是会赐给我,不料却是让陈王赐给了周市。尔等虽看不出此剑,但我邓宗永远忘不了!”邓宗握着拳头,看着南边似乎是在想着当年的情形说道。
“叔父既然对周市怨气不小,为何又要与其一同扶持魏咎重登魏王之位?”邓说见到邓宗对周市很是不满,便主动说出自己的疑问。
“还不是当年周市和魏咎两人许诺,在魏国复立后将会给我上将军之位。当年也是鬼迷心窍,没有细细思量被这两人给骗了!以至于,当年由我联络的所有楚人出身的将领全数都被压制在都尉一级。连一个将军都没有,而我却仍是一个将军。真是后悔莫及啊!”邓宗摇头说出了当年的辛密,言辞之中无不为当年的举动而后悔。
“叔父既然不满周市和魏咎,为何不另寻明主?”邓说听了,十分不解的问道。
“你以为要找明主就能找到?”很是错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邓宗无奈的说着。“我等皆是背主之人,哪里还有人愿意接纳我等?而且,咋们麾下的军士皆是魏人。你觉得他们愿意与我等一起走?”
“没有了兵权,你叔父我不过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将军。何人会重视?”末了,邓宗说出了一直以来最大的担忧。
“叔父说的是!”邓说很是赞同邓宗的说法,但是一直以来的压抑却促使他继续说道:“然,侄儿却有不同看法。叔父您可有想过?若是您一直在魏国被周市和魏咎压制,毫无升迁可能;那些追随您的将领们会不会因此而转投周市?”
“再者,您一直说没有了兵权不会被重视。实则却是错了!只要您还能挥舞兵器,还能够统兵作战。哪怕投靠天下任何一支反秦义军都能够重新崛起,况且您还是当年追随陈王首义的元老。去了天下任何一路反秦势力麾下,您至少也能够得到一个都尉职啊!”
邓说的话令邓宗陷入沉思,他开始在想自己是否顾虑太多了!
良久,邓宗说道:“就算如此,现在不是时候。秦狗大军当前,若是我等冒然逃离必回被天下人所耻笑。只有待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