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如地狱般的场景,看台上的人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在座的观众大多是贵族和商人,哪见过这种大规模的战争,过度血腥的场面令人作呕、恐惧。
许多人面色惨白,更有甚者当成吐了出来,仓皇逃离了看台,不愿再多看,哪怕一眼。那些没有离开的人中绝大部分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吓得腿软了,无力逃跑。在看台最前排的贵宾席只剩下二人没有离去,他们同样面色惨白,但却不是因为这血腥的场面。
“这就是你的计划?”东部总督咬牙切齿的问。
“这是暴风城,不是辉耀城,是你的地盘。”樱花伯爵同样语气不善。
“该死。”东部总督愤怒又无奈的摇摇头,“我可以去调动军队,但你得告诉我这些武者是谁的人?”
“这么多高等武装人员进城,难道暴风城的治安官没有向你汇报?”樱花伯爵撇撇嘴,转身离去,不打算再和这个白痴总督聊下去。
有这样愚蠢的合作伙伴真是个灾难,樱花伯爵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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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吝啬鬼的帮手还不少。”
竞技场顶端的石柱上,手持褐色长弓的蒙面女性嘀咕了一句,悄然离去。
“看来亚杜尼斯是多余的。”弗雷加尔瞟了眼身边的武者,摇摇头,将巨剑收入背后剑鞘,转身向竞技场外走去。
“弗雷加尔。”艾伯特叫住了对方。
“去感谢亚杜尼斯吧,我可不是在帮你。”弗雷加尔没有停留,头也不回的说。
艾伯特一怔,正打算向弗雷加尔询问亚杜尼斯是谁,突然想起了在迷雾森林结识的,那个谦逊有礼的绅士贵族。
他点点头,抬头看去,但弗雷加尔已经离开了竞技场。
只有等到以后再好好道谢了,他心想,扫视着百名武者,行了一个法师礼。“感谢你们的帮助。”
“我们只是听从命令的士兵,你该感谢的,是我的主人。”一个中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走吧,我的主人想见见你。”
“当然,我必须当面感谢。”艾伯特点点头,“但在那之前,请问你的主人是谁?”
没人想和一群来路不明的高手走,艾伯特也不例外,他必须提防这会不会是樱花伯爵布下的一个陷阱。公然杀害一个上古魔法师、确切的说,是一个通过了‘死亡试炼’的魔法师,会招来法师公会的不满。如果把他带到无人注意的角落,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了。
“跟我走,你自然会知道。”说着,中年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我必须知道对方的身份。”艾伯特摇摇头,“否则我没办法完全信任你。”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只要跟我走就可以,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的话。”中年人摊摊手,“当然,还有你的朋友们。”
语罢,中年人抬起手中长剑,指向艾伯特等人。
紧接着,中年人身后的上百名武者都做出了同样的举动,将艾伯特和角斗士们团团包围。
“我讨厌被人威胁。”艾伯特毫不怀疑对方话语的真实性,这上百名武者每一个都达到了黄金阶,不是他们这些身负重伤的角斗士能够抗衡的。
走,还是战?一时间,他陷入了艰难的抉择,有些不知所措。
这或许是樱花伯爵的陷阱,但也有另一种可能,或许某个大人物注意到了他,或者说是他的潜力。
“可你别无选择。”中年人笑了笑,晃了晃握剑的手,“你的朋友伤的都很重,如果你继续犹豫下去,恐怕他们活不了多久。”他将长剑归鞘,并摆摆手,示意身后的武者放下武器,“小子,你还在等什么?这个选择并不困难,相信我,暴风城的军队过会就会到这。”
“艾伯特,这是个陷阱。”凯尔走了上来,语气中透露着虚弱。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艾伯特,等待他的决定,他们愿意服从,无论是战是留。
“他说的没错,我们别无选择。”沉默过后,艾伯特笑了笑,尽管被人威胁的滋味令人反感,但他必须为同伴着想。“我可以跟你走。”他告诉中年人。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中年人满意的点点头,“放心,我们没有恶”
“但在那之前,你得护送我的朋友们出城。”艾伯特打断了中年人的话,“我还需要药剂、绷带、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