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上,开得没有想象中的快。徐新并没有在汽车驾驶上,展现出他性格暴烈的那一面。王莹坐在车上,对比起先前,就像换了个人,李炳光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开心。到了医院后,徐新把车停好,他并没有一起上去的念头。徐新认为自己和这件事没有多大的联系,只是负责送大家来到医院。
而且,他没有见过王化严,这样上去,难免会让人误会。他在替他们着想,以免别人认为老朴破坏了协议。但王莹和老朴都坚持,让他一起上去,不能在车里等待。老朴还说他救了王化严的孙女,还护送她回家,即便伸手让王化严给个红包,也不过分。
在他们的强邀之下,徐新踩勉强同意,来到病房所在的楼层。该楼层有两个护士值班,李炳光想起自己住院的时候,当班的护士李梓琳,是个非常漂亮的女护士。他们后来还成为朋友,李炳光是个容易感概的人,现在和王莹拍拖,他和李梓琳也很少联系。
当班护士看到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还是深夜时分,显然有些惊讶,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待王莹主动说明原因后,她踩允许他们通过,而且告诉他们,必须保持安静,不能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徐新来到病房外,便决定在外面的椅子等待他们。用他的话说,更愿意去撩护士妹子说话。
王莹带着他们来到王化严所在的病房,病房里没有一排而过的病床,相反,只有两张病床,另外一张空着。出乎意料的是,王田竟然没有派人看守。他还真放心,不怕矮子的人过来寻仇闹事。
病房里开了两盏灯,似乎把能开的灯都开了,特别亮。病房和平时的没有什么区别,一台电视机,一个机顶盒,旁边还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水杯。旁边有一台仪器,用来检测老人的身体状况,不过现在机器已经关掉了。
王化严坐在床边,他看起来比之前干瘪很多,像个进行过脱水处理的人。脸色很苍白,动作迟缓,已经没有之前的活力。李炳光更相信,他陷入昏迷后,到地府里走了一遭。
结果,阎王发现他时候未到,便把他打发回来,像换过灵魂的躯壳。王化严逐一看着他们,从王莹到李炳光,再到老朴。他看着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反倒是大家觉得他陌生了很多。
“王田呢?”王化严轻声细语。
“他”王莹看了一眼他们,“去外地了。”
“大连?”
“是的,今天下午出发了。”王莹应道。
王化严叹气,没有说什么。“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王莹关切的问他,李炳光才知道,在王化严陷入昏迷这段时间,王莹是有多担心他。
“我很好,只是,有点头晕。”王化严皱着眉头,不仅说话小声,语速也变慢了。
“你需要多休息。”李炳光慰问式的发言。
“我睡了很多天了,”王化严摸了摸头上睡出来的发型,“你是个好人。”他看着李炳光说。李炳光耸耸肩,表示他应该说的。“我帮你按一下吧!”王莹站起来,帮老头子按摩头部。“好好,孙女比孙子好多了。”王化严感叹。
“我孙子要像你这样,就太好了。”王化严看着李炳光。这下李炳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是感到不好意思。“刚才那些人又来了,幸好正叔和李哥都在。”王莹顺带替他们说好话。“什么?”王化严激动回应,随即表情痛苦的捂着腹部,他的精神气一下消失得了无踪影。
“别激动,伤还美好。”老朴打破沉默。王化严似乎踩意识到老朴也在房间里。“两位坐吧!这么晚,把你们叫过来,实在太打扰了。”王化严示意他们两个坐到对面的床上。“我们也是刚送你孙女回家。”老朴笑着说。“难不成你也跟他们年轻人过夜生活不成。”王化严开起老朴玩笑。
“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晚。”王莹再次解释。王化严没有理会,“我有事要跟你们说。”他示意王莹停下手,坐到身边。
“我猜,王田那小子也把你们踢出局了吧!”王化严语重心长的说。老朴和李炳光互相看了一眼,“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老朴说。
“你还护着那小子,”王化严顿了顿,要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对于他来说太费劲了,“我现在算是看清他了。”王莹看了一眼爷爷,李炳光觉得老头子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我能醒过来,那小子,应该不知道。”王化严说话小声,语气却带着一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