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疑惑声中,箫无羡快速走至镶金尸体旁按了按,继而又指着正在被老匠人修补的破窗,一本正经的说道:“镶金根本就不是死于二更天时分,刚刚我们所有人都迷惑于凶手所使的手腕当中,这才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早就按耐不住的柯流韵有些焦急的敲了敲桌子:“手腕儿?这凶手到底使了什么手腕……居然连你堂堂都指挥使都给蒙蔽了,你快说给我们听听。”
自顾怀彦手中接过那个馒头后,箫无羡才将其高举过头顶,道:“这还要多亏了顾少侠与程公子给我提了个醒……大家有没有觉得,今日的馒头好像比往常凉的快了一些。”
经箫无羡这么一提醒,食客们纷纷点头证明此言非虚。
再次走至镶金尸体旁时,箫无羡才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凶手将窗子打破是为了转移视线,让我们以为真正杀死镶金的人是从外面进来的。”
很快,他又将手搭在了酒架上:“这个酒架紧挨着那扇破窗户,所以……凶手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利用外面的冷风将镶金的尸体吹冷,以造成他是在二更天时分死亡的假象。
正因如此,包括凶手在内的所有人才会给出二更天时分不在场的证明!不得不说,这个凶手还真是狡猾!”
当箫无羡夸夸奇谈的说完这些时,顾怀彦才拿着那个馒头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并与程饮涅击了一掌:“想来,咱们俩也没有白忙活一场。”
站在酒架旁的箫无羡迅速将手指向了镶银,一脸严肃的说道:“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他——镶金的亲弟弟!”
更多的质疑声与惊讶声从客人们口中发出,弟弟杀死哥哥……这种事听上去似乎有些骇人听闻。
果然,耿阳第一个站起身说道:“不可能吧……他们兄弟两人住在客栈的这段期间,显尽了兄弟情深,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
附议声如潮水般涌向了箫无羡的耳朵里,除了顾怀彦一桌人以外,大部分还是支持镶银的。
“肃静!”拍着桌子大吼了一声后,箫无羡将目光转向了还在沾沾自喜的赵大亮:“赵大亮向来逢赌必输,昨夜却一连赢了镶银五千两银子,大家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稀奇吗?”
在这里居住久了,又几乎是日日都要打照面的人,大家对彼此之间还是有所了解的,尤其是好赌成性却又逢赌必输的赵大亮。
大家都很赞同箫无羡的话,只有赵大亮本人除外,几乎将一张脸拉的比驴脸还长。
“哎这位官爷,你这么说话我可就不乐意了呀!谁说我就一辈子都是输钱的运气,我偶尔赢一次怎么了?”
箫无羡仅用一个眼神便将他的气焰压了下去:“你昨天赢了整整一晚上,一局都没有输过……就算是否极泰来,也未免顺利的太不像话了吧!事态如此反常,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是一个阴谋吗?”
赵大亮立时笑嘻嘻的搓了一下双手:“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赌钱而已嘛!能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