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还是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神色却于顷刻间骤变,浑身激动的抖个不停。
登时便露出了一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表情来:“这、这……怎么可能呢!按照我手心掌纹的纹路来推理,我不仅会有一段短暂的感情,还会与此女诞育一子……”
他愣着两只眼睛痴痴的看向自己的掌心,不时的便要笑上一下:“这么多年我从未替自己算过姻缘,想不到我竟然还有儿子……”
笑着笑着,他突然不笑了,倒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一般,麻木的站在原地:“纵使我有儿子又能如何?我仅剩下不足一年的寿命,我不能让他享受到父爱,不能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大……
难道,我要让我儿子从小便像他爹一样处处遭人白眼吗?我是过来人,深知没有父亲疼爱的酸楚……与其这样,我又何必留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在世上遭罪。”
说罢此话,程饮涅竟以指为刃狠狠的在掌心划了几道,直至鲜血淋漓,直至在看不出掌心纹路,他才终于肯停下手。
这时,一直走在他前头的钟离佑猛的回过头来,看见程饮涅不断滴血的左手亦是心下一惊:“喂!你干什么呢?”
匆忙跑过来后,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钟离佑麻利的由自己裙摆扯下一块白布裹在了程饮涅的手上:“我走着走着便觉得不对劲,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你竟会背着我自残!这简直就是一个魔咒……佐佐、志南、你……你们仨,不是打算自残,就是已经自残了……”
程饮涅赶忙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捂住了钟离佑的嘴巴:“千万别这么说!我与义薄云天的顾少侠可不一样,与为情所困的阮少侠更是大相径庭!我是出于私心,是为了不让我那苦命的孩儿在这世上受苦。”
拿下程饮涅的手后,钟离佑好气又好笑的盯着他看个没完:“想不到看上去沉稳大方的程公子竟然这么会开玩笑。你尚未成亲,何来子嗣?”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还是随我回烈焰门与你那位丫头聊聊她人生中的大事吧!”
云秋梦挣脱开阮志南的手:“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烈焰门的掌门,我还有好多事要处理,没工夫看你们在这郎情妾意,你受伤我熬药的。”
留不住云秋梦,阮志南只得蒋连戟再三叮嘱她要把药喝光后才放心的离开。
云秋梦走后没多久云秋梦便睡了上去伸手抓住了云秋梦的肩膀,云秋梦转过身伸手向阮志南小腹打去,却在“半路”被阮志南拦住,他紧紧握住云秋梦的手:“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了。”
云秋梦听罢此话确实更加恼怒:“这边说着不会松开我的手,那边就用你的手为别人熬药。”
说罢,云秋梦再次向阮志南打了一掌,却被阮志南轻轻躲过。
转眼间,二人竟然已经拆了三百余招,而且大部分招数阮志南都是只防守不进攻。
好不容易停手后,云秋梦一脸吃惊的望着阮志南:“你的武功……?”
依云秋梦现在的武功能够接住她一百招的人恐怕不是遁世的高手便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但如今,阮志南竟然毫不费力的和她过了三百余招。
看出了云秋梦的疑惑,阮志南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你走了以后我便四处寻你,有一日无意中碰见了四大名剑的师父师无名,机缘巧合之下我便拜他为师学了他毕生的武功和剑术,还有了他几十年的内功。”
那四大名剑的师父云树曾经提过的,他的剑术和内功只怕不会逊于云树。
如今,云秋梦和阮志南身上分别有着云树和师无名的内功与剑术。不得不提的是,云秋梦还额外学习了烈焰门的武功,她虽然轻轻松松便打败了蒋连君,但却并未赢过阮志南。
足见,这师无名并非等闲之辈,也难怪云树会如此敬重他。
阮志南向云秋梦说道:“我说过,我会有能力保护你的。”
云秋梦一脸不快的说道:“怪不得蒋连戟一直跟在你身边,原来是受了我们阮世兄的保护啊!”
说罢,云秋梦一拂衣袖气愤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