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阮志南转身便向原路返去,他打算问清这堂主的武功套路与身份来历再回来救人。
凡事,心里都得有个底。
“不留下点东西,走的了吗?”那位堂主突然自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阮志南的后背问出了这句话。
阮志南只感觉此人声音耳熟至极,虽然一时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却十分肯定这声音他曾听过无数次。
飞速的于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后,呈现出的依旧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他根本不愿意弄清此人的身份。
“不知这位堂主……想要我留下什么东西?”
那人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当然是留下一些你爹娘给你的东西,长在你身上的东西。”
阮志南完全不惧他的恐吓,反倒十分淡然的回问道:“哦那请问,你是要我的手臂呢,还是腿呢!”
一抹杀意“腾”的于那人眼中闪现:“都不是,我想要的……是你的命!”说罢,他已将手中茶杯向阮志南后背抛来。
飞速旋转的茶杯若是砸在人身上,轻则至晕,重则——能将人的胸膛砸出一个血窟窿来。
“阮公子,快跑!此人阴险狡诈又练了一身邪门歪道的功夫,你决计不是他的对手!”步蟾宫声嘶力竭的冲他喊道。
步蟾宫这一嗓子威力着实不小,至少让那抛杯子的人当个心中一惊,直愣愣的盯着阮志南的背影看去。
下一刻,转过身来的阮志南出人意料的将那只杯子接在了手中,一滴茶水都未曾外泄。
也就是此时,阮志南总算看清了那位堂主大人的真面目——竟是与阮、云二人接下不少梁子的孙书言。
因为对阮志南的印象还停留在许久之前,今见他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自己抛过来的杯子,孙书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就算他再怎么感到不可思议,奈何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人就是阮志南。
只听得孙书言恶狠狠的指着他嚷道:“阮志南,你小子出息了是不是?竟然敢管我的事!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让我看见你!”
阮志南不仅没有离开的打算,反倒十分怡然自得的将身子倚在了墙上:“一看你和外面那群黑衣人就是从一个地儿来的,唬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除了‘滚出去’这三个字以外,你们就没有点儿新鲜的东西可以说了吗?”
这番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能将孙书言惹的更为恼火:“你存心找死是不是?那我便成全你!”
孙书言才要出掌,阮志南便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孙公子且慢!我可不是来找死的,你别冲动啊!”
“那就赶紧给我滚,本公子当真不屑杀你这种废物。”
一次又一次的被侮辱,阮志南倒也不愠,只是晃动着自己的手臂笑道:“是了,我也怕脏了我的手!上次不小心用这只手杀了一只狗熊,可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洗干净呢。”
闻听此话,除了将牙齿咬着“咯吱”响的孙书言以外,被捆住的三个人皆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吼完那三个俘虏,孙书言用布满凶煞的眼神向阮志南望去:“你竟然敢骂我是狗熊,想死是不是!”
阮志南轻笑了一声道:“想不到孙公子人品不怎么样,理解能力倒是出奇的好。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此时,坐在地上的欧歌沁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我的天,这位阮公子可真是不怕事大啊!惹怒了孙书言这种无耻小人,不管是于他还是于我们,都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死的更惨罢了。”
一旁的叶枕梨眼光深邃的说道:“你前半句说的很对,事情就是被他说大的……但后半句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谁也不会死。”
欧歌沁紧皱着眉头说道:“叶老板怕是有所不知,这位阮公子空有一腔热忱,武功着实不敢恭维。”
叶枕梨忍不住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懂个毛线!能够毫发无损的由正厅来到后院,岂能是等闲之辈?”
从阮志南进门时,欧歌沁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没被那些黑衣人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