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佑转身便往书房赶去,只是他才走了两步便又回头喊住了四月。
“少庄主还有什么事吗?”
钟离佑望着四月却是犹犹豫豫的说不出话来,手里的扇子都快被他掰烂了,见他一脸欲语还休的模样四月笑了笑:“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夫人还等着我呢!”
“慢着!”钟离佑这才狠了狠心是的说道:“……那个……孙书言……他……总之,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不配做我们钟离山庄的女婿。”
“哐”的一声,四月手中的食盒不小心掉到地上,看着四月一脸的伤感,钟离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太直接了一点。他走到四月身边帮她把食盒整理好递到四月手边:“四月……”
“少庄主还是早些计划着迎娶少夫人进门的事宜吧!关于四月的小事就不劳少庄主费心了。”四月抢过钟离佑手里的食盒便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她哪里知道,钟离佑说这话也是为她好,在钟离佑看来,四月这样的姑娘若是跟了孙书言那样的人岂不是会毁了自己的一生?但这些,四月都是到了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事。
钟离佑顺着四月的指示在书房的书桌上找到了储若水留给他的画,这画画的十分潦草一般人根本看不懂这画上画的是什么。但钟离佑知道,储若水画的是墨林峰,他即刻懂了储若水的意思。
钟离佑走向挂在墙上的“储若水”,他伸手摸了摸画中的人:“若水……等我,我这就去墨林峰提亲的,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我们钟离山庄。”
但是很快,一场意外打破了这一切。
想着很快就能将储若水娶回家,钟离佑又禁不住笑出声来。但仔细想了想,钟离佑觉着还是要先向钟离凡杰知会一声再去墨林峰。可是他还未来得及踏出房门,孔尚文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少庄主!大事不好啦!”
见孔尚文这般着急忙慌的样子,钟离佑便知道有大事发生了,他匆匆赶到孔尚文身边:“尚文,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孔尚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禀少庄主!庄主他……”
“我爹他怎么了?”听到孔尚文提及钟离凡杰,钟离佑一下子便心慌起来:“是不是我爹出什么事了?”
孔尚文摇着头道:“庄主让你赶快过去,是夫人病了。”
“什么?娘病了?”
孔尚文急忙点点头,钟离佑听到此消息便像一阵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娘!娘!”钟离佑一路喊到了钟离凡杰面前,只见钟离夫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四月和五月在一旁伺候着,一群丫头们站立在一旁不说话。另一旁三个白胡子老大夫皆是满头大汗,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钟离凡杰面色凝重的坐在太师椅上一直闷着头不说话,钟离佑此刻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钟离凡杰面前:“……爹,我娘她怎么了?”
钟离凡杰只是不住的叹气,钟离佑转身去问那三个大夫:“敢问三位,家母究竟所患何症?”
为首的那个大夫这才开口:“方才听四月姑娘所述,夫人最近曾出现咳嗽痰多、目赤肿痛、神经衰弱、高热神昏的迹象。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因为夫人一直有服食参汤的习惯,好的东西用多了,只怕这一般的药是治不了夫人的病。”
似乎是见到了希望,钟离佑急忙追问道:“那到底什么样的药才可以医治家母的病?”
那大夫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想医治夫人的病就必须取得十年以上的眼镜王蛇的蛇胆。那养了十年的眼镜王蛇蛇胆性凉、味苦;具有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解毒去痱的功效。只要有了这蛇胆,夫人的病自然也就得已痊愈。”
“那要到哪里去找这养了十年的眼镜王蛇呢?”钟离佑这一问题问住了那三个大夫,那为首的大夫十分为难的说道:“小人行医已有四十余年,那眼镜王蛇也只见到过一次。眼镜王蛇本就稀有,何况还是养了十年的蛇王。这……小人也实在不知道该区哪里找啊!”
钟离佑总算知道钟离凡杰为何一个劲的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