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女人理了理衣衫小心翼翼的凑到云秋梦旁边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还有气……”
阮志南诚恳的望着那夫妻二人:“大哥大姐,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
那女人点了点头:“收留你们倒是不成问题,不过……”
阮志南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女人贪婪一笑指了指云秋梦头上的珠钗:“这小妮子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活都不一定,这些东西她也戴不了多久了……”
这女人话还未说完,阮志南就冲她大吼起来:“你闭嘴!梦儿不会死的!你不许胡说八道!”
这阮志南看着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但他一发起火来也着实不可小觑。
那两人急忙改口:“……好好,她不死……她不死……你们尽管留下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这样一来,倒是让阮志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把将云秋梦头上的珠钗拔下递到那女人手里:“这珠钗送你们也无妨。你们可否帮我照料她一会儿,我要去找大夫。”
那两人欢喜的摸着手里的珠钗,又躲到角落里商量了好一会儿才笑嘻嘻的跟阮志南说道:“这位小哥,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哪找大夫?我看这姑娘脸色苍白恐怕是失血过多导致。我们这林场别的没有,山上药材倒是很多。你要是信我们两口子的话,我们帮你采一些草药为她医治如何?”
阮志南虽然有些担心,但此时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同意了。
别说那夫妻二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虽然那盛放药草的木碗有些破损,但敷上药以后云秋梦手臂的伤口确实止住了流血。
阮志南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忽然那女人将一套粗布衣裙扔到了阮志南手上:“我已经把你娘子治好了,这浑身上下血不拉几的实在不像话。”说罢那女人摸了摸头上的珠钗笑道:“看在这宝贝的份上,我就姑且把我的衣服暂时送你娘子穿穿。”
阮志南抬头看着那女人,她就是戴了云秋梦的珠钗也戴不出云秋梦的气质。但他听到别人将云秋梦认作他娘子不仅不予纠正,反倒沾沾自喜起来。
但摸着手里的衣服他还是尴尬的看着那女人:“大姐,可不可以由你来帮忙,这换衣服的事我不方便……”
那女人又道:“我叫桃子,你大哥叫大林,你以后就这么称呼我们就行了。”
那男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无比惧内的主儿,他媳妇说什么他都跟个应声虫是的。
阮志南笑道:“多谢大林哥,桃子姐。”
那女人又趁机调笑了阮志南一番后才将他和大林轰出去:“得了,大姐就帮你这个忙。”
到了外面,阮志南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大林笑了笑:“大林哥,实在不好意思,今天……”
大林也摸着后脑勺笑了笑:“让小哥看笑话了。”
阮志南道:“你好像……很怕桃子姐?”
大林咧嘴笑的更厉害了:“我能娶到她可不容易呢!你桃子姐她可是我们的村花,想讨她做媳妇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但没有人比我更听她的话,没有人比我对她好,所以她就嫁给我了。男人嘛!哪有几个会真怕老娘们,不过因为她是我媳妇,这也是我对她好的一种方式罢了。”
阮志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忽然桃子抱着从云秋梦身上换下的衣裙走了出来:“你去把你娘子的衣服洗了。还有今天你们就睡在那屋吧!我和你大林哥就住在你们对面那屋。”
说罢桃子把衣服塞进阮志南手里:“不远处就有一处小溪,你去吧!”
阮志南“哦”了一声抱着衣服就跑到了溪边,借着月光,阮志南就这样贡献出了人生第一次洗衣秀。
可惜,他的梦儿还在昏迷着,不能看到这一幕。
当然,阮志南要做的还不止这些。
洗好了衣服后又支起了一个小火堆,耐心的将衣服全部烤干后才回了屋。他刚坐下又发现云秋梦的衣服上被剑划了一个大口子。
他在小屋里翻来覆去终于让他找到了针线。
阮志南看了看熟睡的云秋梦冲她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将针线和衣服拿在手里做起了“贤妻良母”的活儿。
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倒真是可爱得紧。
阮志南的手很笨,时不时的就要扎到手,却因为害怕搅扰到云秋梦休息而忍着不敢发出声。等他好不容易将衣服缝补好,天都快亮了。
只见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将自己的“杰作”紧紧抱在怀里便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