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听属下交代钱塘王离去的事宜,云楩只听到一声巨响,片刻后出门查看便看见贾鱼唯半跪门外,一只手臂耷拉下来。
“你又在搞什么?”,见到王妃那双高傲的媚眼,高煦王心中纠结,很显然她又犯病了。
羲春念柔闭上眼,再睁开已经是贾鱼唯。
“王爷,臣妾无碍的。”,贾鱼唯熟练地接上脱臼的玉臂,站起走回房里。
云楩紧紧攥拳,闷哼一声随部下慢慢走出王府,送别女人女婿。
府门外何知猎与云琳并排站立,与高煦王道别后踏上马车离去。
“王爷,方才我那处地动,请多原谅。”,何知猎走之前丢下这一句,惹得云楩想起王妃的异样。
高煦王连忙跑到那处院子,才发现那道沟壑,打斗的迹象还很新,连灰尘都还未完全消散。
远处。
何知猎坐在马车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大王?”,云琳着急地用手帕擦掉滴在何知猎大氅上的血迹,刚才大王被吕香蛮背来府前,刚刚站定云楩就来了,可是站着的这段时间里大王的手都在颤抖。
何知猎微笑着示意无事,然后解下大氅,露出里面沾满血迹与灰尘的上服,这才是女帝给他刚才剩下的。
“怎么会没事,大王都吐血了!”,云琳解下何知猎数层衣服,才发现他背上一道掌印。
云琳双手颤抖,“谁打的?”
“你母妃。”,何知猎重重地咳嗽,平静地说。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云琳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可能?昨晚她还拦着我……现在怎么办?”
“偃奴,冷静些,别声张,这点伤不碍事的。”,何知猎晃了晃扑在云琳怀中,喃喃,“别动,睡会儿。”
看着男人疲惫憔悴的脸,鸷鸟堂主心中升起异样,忍不住伸出手想抚摸,但是刚刚碰到何知猎的脸就连忙缩了回来。
她有些后悔,要是能得到贾鱼唯的生皮,现在就敢下手了吧?偃奴手上轻颤,虽然大王说副堂主妻子不行,但是她不是还有一张吗?那张也绝对可以的。
想到这,偃奴将何知猎慢慢换到枕头上,将目光转向了马车里的十几个小坛子,并最终定在了那坛写着“痕张”的。
偃奴关上窗子,换上了凤姑山圣姑的皮……
怀中似乎抱着一个香软女人,何知猎慢慢睁开眼,朦胧中见到一个陌生的美人躺在自己怀里与自己对视。
女人充满了棱角的刚毅脸庞看上去充满倔强的异样风韵,浑圆的大腿蜷缩起来才能与自己平视,显然她十分高挑。
九钱,妥妥地九钱,何知猎打了甲等,似乎是做梦,何知猎抱紧了女人,将头埋进对方胸口继续睡。
圣姑抚摸着男人的头,翘起的嘴角带着笑意。
至夜,车队停下休息。
吕香蛮兴冲冲地打开马车后门,脸色瞬间垮了下去,“你你你……你是谁?搂着我家夫君干什么?”,指着圣姑说不出话。
“你别急,这样不是为了让大王更舒服吗?你看,是大王搂我搂得多紧。”,圣姑掩嘴笑着。
明白了这女人就是偃奴,吕香蛮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穿一张老女人的皮,夫君就会喜欢你吗?夫君是喜欢小蛮这样的!”
圣姑玉手拂过何知猎的脸,“那倒未必,大王喜欢什么样的我就能变成什么样的,这就是晋王王妃的本事,你没有的。”
“你说什么?”,吕香蛮露出獠牙,双眼变成血红,通体银色。
“大王,大王。”,圣姑叫醒何知猎,“你快管管小蛮,她好吓人的。”
何知猎糊里糊涂地说了句小蛮别闹,然后搂着美人继续睡觉,刚躺下就睁大了双眼,看着圣姑对自己笑,立马坐起向后退。
“嘻嘻嘻,偃奴,看你怎么办。”,阴凰跳走了。
惊魂未定,何知猎伸出手阻止圣姑靠近自己,“大姐,你自重。”
“讨厌大王,奴婢是偃奴,你的王妃。”,圣姑嗲声说道。
松了一口气,何知猎皱起眉头,“我说过了,除了云琳,在我眼前别穿着其他人的生皮,而且我更习惯看你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