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做骆项云的少年来到了自己熟悉的更衣室,操场到更衣室这段并不远的距离,愣是被他走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身体,看来已经出现了问题。
走进更衣室的骆项云,很熟悉地将更衣室的房门给锁了起来,然后找到了一个角落,静静地蜷缩了起来,就像冬天那种瑟缩在角落里自我温暖的小动物一般,看上去,有几分可怜的模样。
骆项云的牙齿在不停地打着颤,时不时能够听到“嘚嘚嘚”的声音,而且,在这股声音里面,带有着一切摩擦之音,就是那种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听上去刺耳而且尖锐。
这个声音越来越高,将牙齿打颤的声音完全给压过了。
“嘚嘚嘚糟嘚嘚子嘚嘚说好的说好嘚嘚嘚”
骆项云似乎在说一些什么,但因为他现在的状态有些许的不对,也就并不能很清楚地了解到其中的关键。不过其中的怨愤,还是能够感受出来的,这是对于一个人有着极深的怨念。
“咚咚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更衣室外有人在敲着门,骆项云并不想给予任何回复,还是瑟缩在那个角落颤抖着,不过从其口中发出的声音已经渐渐地弱了下来,一副不想让别人听到声音的模样。
“咚咚咚,有人吗?”
门外的人再度敲门,这一次敲门的声音变得很重,而且语气还有几分不耐。
“咚咚咚!骆项云,你给我出来,一个人霸占着更衣室算什么回事,你拉我”
“不要这样子,云哥还是我们的队长。”
“队长怎么了,队长就能够这样不讲道理?我们今天训练地这么辛苦,他就一个人占用更衣室休息,他怎么好意思?”
“人家”
门外的声音渐渐喧哗了起来,大家都是知道骆项云在更衣室里面,因为只有在更衣室里面才能够锁门,而训练的小伙伴们,只有骆项云不在队列之中,所以不需要怎么猜测。
“骆项云,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人有没有意思的!”
“砰砰砰!”
这一回,刚刚那个第一声开口叫门的人语气已经非常恶劣了,他甚至在说完之后,用力地踹了踹房门,十分用力。
“嘚嘚嘚该嘚嘚死嘚嘚嘚嘚”
骆项云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表情狰狞可怖,本来是带有鲜明特征的华夏瞳孔,变成了绿色,那种虫子被踩爆之后溅出汁液的绿色。
“啪嗒。”
“啪嗒。”
“啪嗒。”
“”
骆项云一边朝着门口走去,口角边上一边留下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地上,冒起了丝丝的白气,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好东西。
当然,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和电影里面那种丧尸没有太大的区别了,腐败的气息十分明显,身体也是完全破败的模样。
“该死啊!”
这回,骆项云的声音可以听得非常清楚,他喉咙内摩擦的声音,已经愈发地响亮,根本没有办法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