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躺在雪地上,它的身体已经变得和雪一样冰冷,鲜血在皮毛上凝结成黑色,使毛发难看地纠结在一起。
白用手指轻轻地碰着他的朋友的头,以往的时候它会不耐烦地叫一声,但是现在它却安静地躺在那里。
把裸露出来的肠子小心地塞回猫的腹腔,白仔细地收拾着。他跪坐在地上许久,等到站起时头都有些发晕。
他终于收拾好了,碰着袋子,他一步步地向巷口外走去。白要回到那个小破木屋,他要把猫埋在那个地方,因为那是家。
肚子饿了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白搜寻着垃圾箱,在里面寻找着食物。白听见一直狗朝他吼叫着,他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面对流浪猫狗,白的战斗经验丰富,他和他的猫伙伴在以前可是很好地守卫住了自己的食物。
但是这一次,白放弃了。他后退了几步,把食物留给了狗。
他看见了,在那只狗的后面,几只小狗跟着它们的妈妈。母与子。白曾经也是被妈妈保护着的孩子啊。
“一定要活下去。”妈妈的话又一次出现到了白的脑子里。
“对不起,妈妈。白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白太累了。”白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然后他在一座桥的中间坐下。
白的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了自己的手臂里。饿死,或者是冻死,无论是哪种死法在此时好像都可以接受。
卡兹,卡兹,这是人的脚踩在积雪上的声音。然而,声音却在最近的时候停止了,一直都没有远去。
白抬起头,一个蒙着面,身背一柄大刀的忍者正看着他。
不一会儿,男人在风雪中开口了,声音透过面罩冷冷地,却仍然让白感受到了一丝温度。
“小鬼,你好像没有活下去的兴趣了。那么,从今以后作为我的工具活着怎么样。”
人都有被需要的需要。
而在此刻,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被需要着。
于是,白点了点头。
绷带后的嘴似乎挑起了一丝弧度,男人转身离开。在走了几步之后,他转过头对仍然呆坐在原地的白说道:“你还要呆坐在那多久,我的工具。”
小跑了几步,白跟在了再不斩的身边、
“大人我该如何称呼你。”
“我叫再不斩。”
“那么以后我就叫您再不斩大人了。”
就这样,白跟随着再不斩走过长长的桥,消失在了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