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嘿嘿,我还以为他们就是叫……”杨纪堂尴尬的笑了两声,转移话题说道:“那个……咱们越过这座山,离开剑门的视线,再去找宋玉前辈他们。”
“只能如此了,”骆野遥望山的远方,说道,“那就走吧。”
严寒把马牵到面前,说道:“洛大哥,你上马,省得拖后腿。”
骆野呵呵干笑两声,却也毫不在意。杨纪堂架住骆野慢慢爬到马背上,又仔细看起来这匹黑马,惊奇道:“严寒姑娘,你这匹马和之前那一匹真像。”
不说这话还好,杨纪堂刚说完,严寒蹭的火冒三丈,痛骂道:“你给我仔细看看,睁开狗眼。”
“你有毛病是不是,我就问你的马是不是和之前那匹一样,你骂我干什么,”杨纪堂忽然想到,“难道这匹马,就是之前那匹?”
严寒牵起缰绳,慢慢往前走,气呼呼说道:“是!你抢我的马,还拴在万马帮门外,不管不顾的,若不是我去万马帮救大哥,就再也看不见它啦!”
杨纪堂在马儿的另一侧,不以为然说道:“不就是一匹畜牲嘛。”
“纪堂,这匹马大宛良驹,从小跟寒寒一起长大的,陪了她好些年,绝非畜牲而已,”骆野解释完,又看向严寒,“纪堂应该是为救我才没能照看好你的“黑风怪”,你别怪他啦。”
杨纪堂看着严寒,捂着嘴却憋不住笑,“它叫“黑风怪”?嘿嘿,真是很好的名字,很配你,哈哈哈……”
“你找死!”严寒扔下缰绳,拔剑指着杨纪堂,满脸气得要冒出火来,“我要杀了你!”
“寒寒,你们都少说两句,”骆野在劝两人,只是看向杨纪堂的眼神有些责怪。对很多武者而言,坐骑、武器都如手脚一般重要,而这匹马对于严寒则更甚,说亲如兄弟一点都不为过,杨纪堂却拿它开玩笑,骆野嘴上不说,心里确实责怪。
杨纪堂见严寒眼神像刀子一般,刺的他脸上火辣辣的疼,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自觉承认,“好吧好吧,我说错了,你之前追我那么久,还又打又骂,我也不和你计较啦,咱们扯平,好不好。”
“谁能追得上你?你能耐那么大,我骑马也赶不上,”严寒把剑插入剑鞘,又牵马慢慢走。
“比马跑得还快?我轻功没那么好,呵呵,”杨纪堂有些得意。
“当然追不上你,即便你昂头挺胸的走,也会从我的马肚子底下顺利钻过去,我骑马怎么追你,哼”严寒下巴微抬。
骆野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杨纪堂愣了一下,想明白了,原来是说自己个子矮,只是看见严寒有些得意的样子,好似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说道:“好,下次你再追我,我就大步向前、勇敢面对,堂堂正正钻马肚。”
严寒脸色微红,嘟囔道:“谁追你,癞蛤蟆戴帽——充矮胖子。”
看着两个年轻人吵吵闹闹,骆野觉得自己也年轻不少,严寒又拿杨纪堂的身高笑话他,骆野笑道:“哈哈,咱们快些走,看起来这个山脉并不太短。”
虽然严寒说话刻薄,杨纪堂却觉得挺亲切,大约是因为严寒为人直接,喜怒形于颜色,让人并没有任何压力。
山坡走势平缓,三人一马并不费力。杨纪堂身体完全恢复,以神观心,内力汹涌澎湃,较以往深厚许多,心情自然舒畅无比。
杨纪堂一时摘几个果子,一时拔几棵野草,忙的不亦乐乎,严寒说道:“大男人还沾花惹草的,真不知羞,过来帮着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