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铁剑,你别学疯子瞎胡闹,”宋玉拍着裴旻的肩膀。
裴旻拉住宋玉另一只手,指着笼子坚持说道:“铁剑没闹,烤一根,再砍。”
宋玉喜道:“对对,有道理,”走到铁笼旁,握住其中一根,滚烫的内力灼烧,半柱香的功夫,撤开手掌,裴旻挥剑砍去,火花四溅。宋玉定睛一看,喜道:“疯子你看,可以的,这个办法可行。”
任风子懒洋洋走去,手臂粗细的铁栏杆上,仅仅出现了一个比小米粒还小的痕迹,嘲笑道:“把你的内力拼完,能救出他么?别费力气了。”
宋玉眼神泛起从未有过的严肃,“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我一定要把大哥救出来。”
“不要命啦,不怕油尽灯枯死在这儿?咱带他回东蛮,总有办法把他救出来,”任风子很无奈。
“不行,老娘已经告诉鬼医,让他来这儿和咱们会和。”
“你喊鬼医干嘛?他又不会武功,是不是你闲的腚疼,腚疼让老子摸摸嘛,嘿嘿,”任风子盯着宋玉屁股,他时刻不忘占宋玉的便宜。
“少吃老娘豆腐,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子,大哥武艺天下无双,除了被毒害,怎么会落到小小万马帮手里,”宋玉指着任风子的头,“这是大哥安好,他掉一根毫毛,老娘要万马帮几百口人陪葬。”
骆野慢慢说道:“朱雀使考虑周全,我确实被毒,现下内力全失,一点劲力也使不出了。”
“大哥,你内力全失?”宋玉惊道:“大哥你别担心,鬼医这几天就该来了,他肯定能治好你。”
杨纪堂听着这几个人说话,除了骆野,别的人全都邪异无比。宋玉一口一个老娘,长得怪好看,只是处处透着泼辣;任风子小眼睛滴溜溜转,没一点正形;最奇怪的是裴旻,二十三四岁的人,好像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小孩子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裴旻并非寻常人,本是官奴,因为体弱多病,六岁便被扔到丛林,从那时起,唯一的依靠便是手边铁剑,别的人用剑是杀人,他用剑则是活命。
如果,你必须做好某件事才能活着,那一定比任何人都强。他没有师父、没有剑法,只有拼命。七岁,在饿狼就要咬断他脖子的一刻,将铁剑插入狼头;十二岁,一个人闯入虎穴,斩猛虎,吃虎崽。
剑,成为裴旻身体的一部分,吃饭睡觉撒尿,就算是洗澡,也一定剑不离身。若不是十七岁时被冷景云遇到带入阳神宗,裴旻这辈子应当都在丛林生活。
走出丛林六年,除了对武艺有着异乎常人的热情,别的方面,仍像七八岁的孩子一般。
杨纪堂趁着几个人乱哄,偷偷摸摸从门口往外爬,任风子余光看到,喊骂道:“死婆娘,你带来的这个小兔崽子是谁?”
宋玉说道:“他啊,应该是严寒妹子的人,我听见清枫喊他‘偷剑法的邪宗人’,还要杀他,严寒妹子不是前一段去剑门潜伏了些日子么,我估摸着,他是妹子的人,就把他带来了。”
任风子问道:“小子,你是哪个堂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