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依依,雅文湖泛着绿色的波纹。杨纪堂在一旁捡了个石头子,向湖中甩出,石头前冲,在水中跳了六七下。
转眼间,在庸人居已经呆了半月之久。孙奇庸看出杨纪堂变通不足的缺点,每天和他比斗,打得杨纪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晚上,杨纪堂又得修炼王忠玄授予的口诀,疲惫不堪。
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
杨纪堂硬着头皮走进庸人居,却没看到孙奇庸,只见桌上摆着一张纸条,上写着“小子,我去喝酒了,你先练功,下午睡一觉,晚上来清澜阁找我,不能让别人看到。”
杨纪堂不知道孙奇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不敢不依,只得在院里练起轻身功法。杨纪堂内力已经极为深厚,一招‘风波三叠’,跃起一丈有余,比当日孙静的轻功,胜了不止一筹,又想起那晚王忠玄的腾空飞驰,试了许久,难以模仿。
入夜,路上门人少了许多,杨纪堂奔出庸人居,无奈想着:“也不知道师叔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老是神神秘秘的。”
内功深厚,耳聪目明。过了紫竹林,听见清澜阁好像有人声,按师叔祖的吩咐,杨纪堂一跃而起,跳到二楼的窗沿,破窗而入,脚刚触地,屋里三处火把点燃,魏茂光、李强和刘青大笑着说道:“师叔祖,你输了,愿赌服输,拿钱拿钱。”
孙奇庸怒气冲冲的进屋,“死小子,不争气,你们三个出去,等我收拾完他,就给你们赔钱。”
三个人出了屋,听到‘霹雳磅啷’的声音,杨纪堂脸上肿了一大块。
孙奇庸拿着三个碎银子,给了魏茂光,说道:“赢了也不能跑,咱们接着赌,杨纪堂,你给我回庸人居,再来找我,输了扒你的皮。”
杨纪堂钻到地缝里的心都有了,“师叔祖,你让我来,就是陪你玩这个啊?算了,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臭小子,你敢,我已经赔了三两银子,有本事你把银子给我,咱们两清,”孙奇庸伸手要钱。
“我,我没钱。”
“那就是了,接着玩,哈哈,接着玩,纪堂,这次你再认真点,快快,快回去,”孙奇庸好像对躲猫猫这类游戏情有独钟。
只能转回,再朝清澜阁奔来,一面跑着一面想,“杨纪堂,你终究是给人欺负的命,他们把你当乐子,你都不敢反抗,丢人,”想起师叔祖拳打脚踢之痛,又把气愤压在心里。
再次跃上窗沿,杨纪堂在二楼每个窗户上都听了许久,找了一个没有脚步声的进去,进入房间,也是轻手轻脚,打开屋门,走了几步,脚下一阵铃铛响,三人又拍手出来,哈哈笑道,“又被逮到了,哈哈,师叔祖,你输了。”
杨纪堂还未反应过来,“嘭”,后脑勺被葫芦砸中,孙奇庸指着他:“小子,几个月赢的钱都被你败光了,就不知道看着脚底下,”说着话,又连给杨纪堂后脑勺两巴掌。
至三更,杨纪堂已在庸人居和紫竹院往返了四五次,每次都被魏茂光他们的机关捉到。
魏茂光掂量着一袋子碎银子,喜道:“师叔祖,谢谢你啊,哈哈,只是今天实在太晚了,明天爬不起床,该挨师父的揍了,要不然,明晚咱们再来?”
孙奇庸赌气道:“杨纪堂你个没用的东西,害我输了这老些钱,还有你们几个兔崽子,明儿个继续,老子要把钱赢回来。”
魏茂光三人纷纷说道:“那明天再玩,师叔祖,你输了可不许恼,也不能告诉我们师父。”
孙奇庸道:“好好,明天继续。”
杨纪堂怒道:“魏茂光,上次欺负我和师姐,还不够?今天又来,很好玩么?”
魏茂光推手道:“别别,你别冲我,这是师叔祖安排的,别拿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刘青笑道:“就是,茂光怎么会欺负你师姐,他疼还来不及呢,哈哈。”
杨纪堂本已怒极,侮辱师姐,是杨纪堂最不能忍之事,他死死盯住刘青,内气聚拢,压在刘青身上。
刘青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好像被一只毒蛇猛兽盯上,身子不敢挪动半步,头上哗哗冒汗。
“你再说一遍,”杨纪堂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