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桂子已经猜到了李肆要做什么，想要劝阻，可看着躺在床上的马晓志又张不开嘴。</p>
“我指挥不了你了？”李肆瞪着眼睛反问了一句。</p>
小桂子原地一愣，随即回应：“属下遵命。”</p>
李肆没有想到秦德龙动手动的这么快，快到他连反应都晚了。</p>
不过没事，秦德龙大开杀戒，这件事情已经触犯了底线，李肆完全可以凭借这一点踩死他。</p>
所以，李肆现在就想先把秦德龙的脑袋砍下来。</p>
小桂子刚走没多一会，马晓志就醒了，虽然还是很虚弱。</p>
“晓志，没事吧？”李肆赶紧上前一步询问。</p>
大夫摇了摇头：“没事，急火攻心而已，注意休养。”</p>
“这个您拿着，我出来的匆忙，回头一定补上。”李肆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递了上去。</p>
大夫也是马家庄的老人了，连忙摆手：“可不敢收，这要是收了，我药铺都得让人砸了，大忙咱也帮不上了，晓志啊，节哀顺变吧……”</p>
随即大夫叹息离去。</p>
“别拉个脸，吃饭，吃饱了咱回咸阳城。”李肆大口吃着乡亲们准备的酒菜，完全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今天就干一件事，那就是强杀秦德龙，我让小桂子叫人去了，直接去吕相府堵他。”</p>
马晓志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呜呜的痛哭了起来，他不想连累李肆和一干兄弟，可这大仇怎么能不报啊？</p>
他很愧疚，此刻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眼泪代替自己想说的话。</p>
回返咸阳城的路上，于文和秦德龙私下聊了几句。</p>
“秦大人，我就不跟您回咸阳城了吧，家里没有个主事的，我也放心不下。”于文低着头，用哀求的口吻冲着秦德龙说。</p>
秦德龙对于文这种人向来是毫不尊重的，可以说秦德龙养的狗可能都比于文地位高，要不是于文确实够心狠手辣，秦德龙是绝对不会理会他的。</p>
“也好，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马永发一死，马家庄的万亩良田还有马场就都是我的了，我需要有个人来打理。”</p>
“是，秦大人。”于文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情绪并不高。</p>
于文不是傻子，他知道秦德龙这是在利用自己，并且还是正大光明的利用，比如刚才当街杀人的事，如果朝廷内有人追查起来，那自己就会是替罪羊，秦德龙绝对会跟自己撇清关系。</p>
此时的于文其实已经萌生退意了。</p>
可他也知道，离开了秦德龙，他肯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此刻哪怕千万个不愿意，也得表面上顺从着秦德龙。</p>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p>
第二天下午众人才返回咸阳城，当晚还是在马家庄休息了一晚。</p>
一晚上，包括今天回咸阳城的路上，李肆都一直在想，杀了秦德龙后怎么收场。</p>
答案是很残酷，那就是根本没有收场的可能。</p>
一旦动了手，吕不韦不插手那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众人都会被打击报复。</p>
眼前的路已经看到了，可李肆别无选择，今天如果放过了秦德龙，他自己都放不过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