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凰继续往山坡上走,无视自己即将靠近的危险,视线越过前方人群,那头的刘严瑾早没了前两日在大殿内风姿绰约的神态,此刻的她发髻散乱,身上更有数处创伤,这两日该是没少遭受张维良的毒手。
最终,黎书凰停在了张维良身后一群人的丈外距离,脸色不喜,两眼更是半眯着望向面前人群后的张维良,很是认同的点头:“自然如此。”
“废物!”
张维良已是一副淡漠表情,数落黎书凰的二字却异常坚定。
黎书凰反唇相讥,道:“我也是有样学样,至少在我前面还有你这位堂堂药园管事,行事却恬不知耻,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将近三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干些废物不如的事。”
“你说谁了?”
“谁应我说谁。”
周遭人群顿时笑意不止,连带着断崖上的对峙气氛也在无形中淡了不少。
张维良摩挲着手中的凉刀,很快敛去眼底的怒色,“我得承认你小子的确牙尖嘴利,而且这群人整体实力不俗,刚才看他们一路走过来,他们就像一支长期沉浸在战斗里的边军,无形中散发出着让人心悸的气息。如果我没说错,他们三人为组的阵型该是脱胎于行伍,讲究五人为伍的边军,虽各自结阵却也能够相互制敌。”
顿了顿,继续说都:“可未免小瞧了我。我身边这群人可不是吃素的,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何况我们还占有数量优势。”
张维良所言不虚,黎书凰花费两年时间训练这群人,三人阵型才彻底被烙印进他们的潜意识里,去年跟随宋运下山,历经一年的生死锤炼,这支队伍付出两人的代价最终得以脱胎换股,第一眼就给人黑云催城的压抑感。
黎书凰笑着接话,“所以我才说你废物不如,这么一群大男人欺负一群女子,你说这事是不是让人觉得很无耻?”
张维良回头撇了眼刘严瑾,又转头看向黎书凰,回道:“她平时在宗门里横行无忌,长老院又置之不理,我想动手又怕惹怒长老院里的一群管事,只好借着夺宝大会的机会让她好好体会被人欺辱的滋味。”
“巧舌如簧。张维良你这些话拿去骗鬼好了,如此行事你心里清楚。”刘严瑾才跃过众人来到黎书凰身边,此时耐不住心中愤懑,瞪着张维良忙反驳道。
刘严瑾被张维良追撵,黎书凰能想到的只有报复上次在沙洲的事情,至于他们两人过往的个人恩怨就不从得知,听刘严瑾这么一说,显然是另有隐情。
黎书凰没心思过问两人的恩怨,笑着打量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关心询问道:“没事吧?”
刘严瑾捋了捋自己杂乱的发髻,红着眼眶点头,尔后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黎书凰面带微笑的耸耸肩,“听说有人对你不利,所以我来了。”
张维良一声冷哼,“没想到宗门里的废物也会英雄救美,当真是出感人的戏,倒也方便我一起收拾。”
“早等你多时!”
黎书凰抬头看向逼近的男子,不似菩萨低眉恕,凤眼生恨宛如金刚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