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良看着满脸赔笑的张斌,心中怒火未消的他同样没给张斌好脸色看。
“既然他不能修炼,昨日沙洲药草被盗一事可以说和他有莫大关系。再者,昨日清晨不少宗门弟子都看到他在沙洲石道上出现过,良哥若将此事栽到他头上,他怕是百口莫辩。”看着近处神色平静的黎书凰,张斌眼中满是笑意,更确切的说是一副冰冷嗜血的笑容。
孙哲一时眉头微皱,不忘出声提醒句:“可他籍属达观院,良哥是不是该慎重点?”
“滚!没志气的东西。”
张维良大有一脚踹死身后长他人志气的孙哲,若不是离得有点距离,堪堪落得骨折下场的孙哲真有可能死在怒火中烧的张维良脚下。
既然有机会把药草被盗一事的真凶找出来,栽脏陷害的手段又有何妨?张维良可不会在乎孙哲担心的达观院。谪仙宫威名赫赫的达观院已是十多年前的事,现今的达观院只像是一处破落的荒地,院内的陈善道则像是只年老体衰的老虎,徒有其表罢了。若不是谪仙宫有禁止宗门内斗的禁忌,陈善道能否安然无恙的在达观院内一呆十多年都成问题。
“还是你小子聪明。”
张维良带着几分笑容看着给自己出了一个完美主意的张斌,不忘拍了拍对方肩膀以示鼓励。他不在乎张斌的过去以及在执法宗的处境,既然才来药园就向自己示好,自然不反对身边多条听话的狗,何况这条狗还是来自执法宗。
见张维良难得有分笑容,张斌再次笑着附和道:“良哥,咱得让他知道知道点规矩,真以为借着天谴者的旗号可以在宗门耀武扬威了。”
闻言,张维良瞬间敛去了笑意,微眯着双眼看向恭维自己的张斌,冷声说道:“你还不配和我平起平坐!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乱说话的下场。”
“是、是、是。”
张斌赶紧笑着点头称是,一脸顺从,再转头看向远处时,已是一副两眼暗藏杀机的森然面孔。
黎书凰听不真切几人的低声窃谈,但见为首那人表情一变再变,张斌更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望向自己,他再傻也能猜出几人的龌龊勾当。
若说他们有杀人之意,黎书凰此时相信张维良是做得出的,至于那位不熟悉的领头人,怕也好不到哪去。想想自己入谪仙宫这段时间,接连受人欺辱,可自己何曾招惹过一人?
心绪杂念,情绪越发气愤,黎书凰忽然发现如死海平静的丹田识海随着心中怨恨荡起了波涛涟漪,丹田封印更是出现几分松动,随着识海内波涛的翻滚,越来越多的真气开始在筋脉里四处流窜。
“这是?”
从没遇上这种事情的黎书凰脸色变了又变,浑然没有注意对面商量妥当的数人看向他的阴险目光。
黎书凰闭眼内视自己的丹田识海,那张封印似乎松动下来,识海内的真气随着意念的调动迅速在筋脉内流转起来。
扫了眼在沙洲上围观的宗门弟子,张维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黎书凰,你入谪仙宫时已不能修炼,见达观院距离沙洲不远,又知我沙洲种有天下药草,前日遭人羞辱后便心生歹意。昨日清晨见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沙洲,我看药草被盗一事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且随我去趟药园管事房交代清楚。”
一番话,张维良直接将黎书凰说成了药草被盗的幕后黑手,浑然不给黎书凰辩驳的机会。
扣下一顶大帽子后,他更是来到黎书凰面前,不屑道,“小子,管你是不是天谴者的弟子,在药园的地盘,你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我捏你就像捏死只蚂蚁那样简单。”
黎书凰霍然睁开双眼盯着面前的张维良,稚嫩的脸上刻画出滔天怒意,如猛虎,似恶狼。不等张维良再出声,一脚直奔对方胯下而去。他也是被惹急了,早忘了打人不打脸,踹人不踹裆的江湖规矩。心中想着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骂作是废物,泥菩萨都会有三分火气。最初没动手,那是自己实力不济,现在能运转真气了,还在自己面前得瑟,不打你打谁?
真当我是泥人再捏,我就要让你尝尝断子绝孙的厉害。
在张维良闪身躲避黎书凰踹出的一脚时,他更是怒声喝道:“这锅老子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