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同时一个声音响起,“哪个急死鬼投胎的,这么个砸门法,索性直接拆了门板直接进来就是了,还砸个什么砸!呦,居然是潘大爷您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我们这儿了啊,您可没照顾过我们的这小生意啊……”话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点慵懒俏皮,说到个“小”字还重了语气。不等潘叫驴答话又说道,“规矩您都懂吧,恰好今儿到现在还没客人,进门费,纹银十两。然后看您喜欢哪个套餐了,您是大爷您随意。”
张敬轩一听,皱了皱眉头。像他这样的新晋捕快,月俸也只不过一两半的雪花银,纹银十两那是许多平民百姓人家半年的居家过日子的费用了,居然在这儿只是个进门费,也算令人咋舌。
潘叫驴自然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青姑娘,我故意来早一点,不会耽误你们姐妹生意,你们的场子太大,可不是我老潘能进的起的,现在是有点公事儿,我想问点事情,你看这样说话是不是不太方便啊,能不能进去说话?”潘叫驴的口气难得的柔和低宛,连大嗓门的声音也都没那么刺耳了。
“行啊,进来说话我们欢迎至极,只是吧我们的小规矩这么长时间也不曾坏了,交了十两银子,自然进来奉茶说话谈心什么都随你。”里面姑娘的声音突然变得旖旎起来,张敬轩听的生起莫名的情绪。
“青姑娘,您就别拿我一个大老粗打趣了,别说十两银子,一两银子现下身上都没有。再者说了,为衙门公干,在你这儿的消费回去也没法报销啊,若是真有这等好事,怕是也就轮不到我上门了。我说青大小姐,您今天若是真要不让进,那我只要就这么隔着门缝来问几句话了,只要大家都方便,我也可以交差。”
门里面的声音这时带着不耐烦起来,情绪变得倒是快。
“问你个什么鬼,姓潘的你当我们姐妹是什么人了,我们是只做营生不管什么闲事儿,你若是今天赌输了嫖光了想打点秋风,那还真是来错地方了,我狸青奉陪到底,想说话,进门来,想进门,拿钱来!”说到最后,已是透着一股狠意。
脾气不好的潘叫驴这个时候反沉住了气,不慌不忙。
“青姑娘莫动气莫动气,我哪敢跑你们这里有什么想法啊,你这是冤枉死我了,我这不是手里捡到点东西,有人告诉说可能是你们掉的物件。外面这么黑,你说我怎么拿给你看呢?青大小姐你是我亲姐姐,你就通融下让我进去,或者说我潘某人不值得你家开这个门,我回去回复长官,换个官阶高的再来。也罢,八成是这个意思了,老潘有幸能敲一次门就烧了高香,还想进这个门,真是痴心妄想,我这就告辞嘞。”话虽这么说,脚下还站着没动。
张敬轩站在一旁看的直眨眼,看来自己还是要努力的学习啊,世上除了书本里和武功之外的学问,很多,很大。
门里面静了静,刚才的声音才又响起来。
“你个潘麻烦,来了准没好事,我可是懒得理你,是姐姐说想听你说点啥,恰巧前几天失落了条簪子,进来吧,旁边那个小子,也别站门口一遭进来了吧,我们红销楼门口可没有站龟汉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