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叙北心不在焉的给丹顶鹤喂核桃,“什么道士啊,我不认识。是不是又是来化缘的,你随便给他点钱打法了不就得了。”
这几只小宝贝也是被他喂得嘴馋。
“我塞给他了,可他说是您的故人。”
“什么故人要半夜三更来访,让不让人睡觉了。不见不见。”
林副将为难,“我说了,您已睡下,让他明儿请早,可他站在门口不走了……”
楚叙北转念一想,“说到道士,我还真认识一个。”
那便是他的恩师,一剑独秀。可他早就入土为安了,不周山脚下的那块无名碑,还是楚叙北亲手立的。
楚叙北道:“可那位道长尸骨无存,难不成他还诈尸了?从坟里爬出来了?还半夜三更敲我家门?哈哈兄弟,你怕不是在说笑吧。”
林副将看他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以为他喝高了。
“五两银子就想给我打发了么?叙北当真是礼数周到啊。”
楚叙北,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秋露寒,鎏金朱雀灯将那人华美道袍上的仙鹤,映得刺目耀眼。白发在秋风中轻轻飘扬,霎时惊艳万里锦绣山河。
楚叙北被眼前这人吓得一下从石墩上跌落下来,几片枯叶悠悠落在他的头顶。那人抬袖,轻轻拂去,就像初见时那般,被追兵追杀的楚叙北慌乱逃窜,撞到了这绝世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