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之上,正中一个斗大的“奠“字,左右两边高挂挽联,描述着节度使大人一生的主要功绩和经历,灵堂两侧挂有不少挽联,不少大小官员送来的祭幛悬于两侧,显得热闹风光无比。灵堂前设供桌,上摆祭物,一些菜肴果品之类,两旁香烛高烧,火光透着灵气。
节度使的夫人和孩子正跪在供桌边上,在那低声啜泣,行军司马大人走了过去,俯腰与大人夫人悄悄说了几句,夫人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只是哭泣声更大了。
这时候仵作赶了过来,行军司马大人把他唤去,仔仔细细交代了几句,仵作就开始走向灵柩。
片刻后,仵作过来做了报告,“大人,节度使大人确实是为溺水身亡,小人见他皮肤湿冷,皮肤表面带有黏稠感,脸的颜色苍白,口鼻肿胀,确为溺水症状。只是……”
“只是什么?”行军司马大人问道。
“只是大人眼睛张的圆大,且双手手指呈蜷缩状,指甲缝中有木屑,小人推断木屑是大人殒命时所在的那张桌子上的木屑。”仵作徐徐分析道。
“来人!去大人房中查看桌子,细细查看桌上是否有被指甲所抓或抠的痕迹!”行军司马大人立马派人去查看。
“所以你的结论是……?”行军司马大人死死盯着仵作问道。
“回大人,小人的结论是节度使大人在殒命前一定有挣扎过,但若是挣扎,必定可以离开脸盆,不被呛水而亡,所以大人殒命的时候,定有第二个人在场。”仵作肯定的说道。
仵作说的含蓄,但是行军司马大人确听的十分明白,“行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万不能向外去说,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小人晓得!”仵作行了个礼退下了。
这时候派出去的官兵回报了,“大人,确实在桌子的台面下方,现有数道手指抓出的划痕。”
“果然!”行军司马大人暗叹一声,“哎!”
玉清泉在边上一直瞧着眼前的一切,凑上去问,“大人如今可相信我说的有蹊跷?”
“你是如何知晓有蹊跷?”行军司马没有回答玉清泉的话,反而是回过头来质问她。
但玉清泉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节度使大人正值壮年,你说若是被谋害,或者与人斗殴导致殒命,那都说的过去,可是在家中溺水而亡,这当然有蹊跷了,所以今日我细细一查,注定会现问题。”
“好,说的很好!本官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个道理,本官没有现,而你却现了!”行军司马大人说道。“你需要什么赏赐?”
“小人不需要赏赐,小人只求大人查明真相,并把真相上报朝廷!”玉清泉行了个官礼说道。
行军司马一见玉清泉行了官礼,莫非他是皇上派下来密查官员之死的暗官?连忙也回了一个官礼,“此等事情,本官一定会严查到底,还请这位……侠士放心!”
行军司马见玉清泉并没有道出自己的身份,那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表了决心。
“行,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大人破案了,告辞!”玉清泉告别道。
“来人,恭送三位侠士!”司马大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