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潼咬住了她的手指,眯着眼笑,却是不、说、话。
看她一脸郁闷,他就心中痛快,他想他可能真的是属变态的吧。
用力咬她的手指——
“嘶!”她忍不住皱眉:“大人,你想咬死我!”
林潼失笑:“倒很想看你被本座折腾死,只可惜,本座现在动不得你!”做男人,做成这样小心翼翼,也是很不容易的。
宫蔷柳腹黑笑道:“没事没事,我可以动大人的!”说完开始动手动脚起来,一只小手更是不安分地往某人的敏感袭去。
他一把抓住了那作恶多端的小手,眼神深得吓人,“信不信本座剁了你的手?这般放肆,当真是不要命!”
宫蔷柳贼贼地笑了笑,然后又探入下去一点,看着他面色都变了,她马上挣出自己的手,然后快速跳来:“本宫华丽板回一局!”
“你——”林潼咬了咬牙,却是无可奈何,等着啊等着,等你出了小月子,看本座怎么折磨死你,他邪笑道:“小东西你给本座小心点,本座可是个眦睚必报的人。”
宫蔷柳却一点都不害怕,就光顾着笑了,怎样啊,她本来就很想扑倒大人啊,咳咳。
林潼凝了眉,走到案台前坐下,他说:“过来。”
宫蔷柳小心地走过去,“大人,什么事?”
“继续做你的哑奴,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
宫蔷柳配合地捂住了嘴巴,含糊不清地道:“像这样吗?”
林潼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心中痛快。
她放下自己的手,然后犹豫再犹豫,却还是问出了口:“大人,可不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林潼看着宫蔷柳:“是要问凤秋溪的事情?”
宫蔷柳点了点头,大人果然懂她!
林潼的心中其实是很挣扎和犹豫的,他是霸道的,不想任何人跟他分享她,可是凤秋溪的事情,她迟早会知道。而且,她也有权利知道这些。他从不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思量一番,与其让别人告诉她,不如自己成全了她吧!
“他为了对付本座,入了魔。”
果然!戴着人皮面具的宫蔷柳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她的双眸中,却盛满了担忧。小七为了自己入了魔,他不知道的真相太多,那个傻孩子,怎么就能这么伤害自己呢?她看着林潼,“大人,他还能回头吗?”
林潼摇了摇头。
宫蔷柳微张着唇,感觉自己的心痛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命数,小东西,你可明白?”就像他,他可以选择放下仇恨,去做江湖侠士?或者田园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安活着。可他放不下心中的烈焰仇恨,那些仇恨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经常做那个梦,满是鲜血的血池——那种恐惧和心痛,没人可以感同身受。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一个信念,就像他执念报仇一样,凭什么有些穷凶恶极的人可以活得好好的,凭什么他的家人都要惨死?若不是当时尚存一丝气息坚强地活了下来,只怕这世间已没有他这个人了吧。
大人说得她都懂,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为小七难过,这种难过就像是胸口被石头压着一样,又闷又疼。
“其实我很想要个哥哥或者弟弟……!”所以把小七当成是自己的弟弟,但是她始终没说这句话,她不想作死自己,她不想看到大人因此而纠结,大人跟小七本就有嫌隙,她和大人又刚和好。她怕呀。
林潼看着宫蔷柳,嘴角微扯了扯,那一句话,他始终没说出口,既然她的娘亲都选择隐瞒,那他又何必揭破?
林潼去办公了,她一个人难过了许久,人就是这样,总会遇到一些让你措手不及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发生了后,还没有办法更改,你只能选择去接受,去习惯,去适应。
小七,为了我,真的不值得,你,太傻,傻得让人心疼。
林潼穿梭在东厂和忆惜殿,宫蔷柳呆坐了好久,便又开始练她的玄月剑谱,她现在可以拿剑了。
若一定要用一种花来形容自己,她想她哪一种都不是,她应该是田野上的小草,坚韧,果敢,哪怕是夹缝中生存,也能活出自己的风采来。所以,她不需要做完三十天的小月子才拿剑,自己的身子自己自然是有数的,时间不等人。
月黑风高夜,皇宫只怕又不会沉寂了。
用完了晚膳,林潼在忆惜殿住下了,他瞒过那些守卫,翻墙而出。
可是他刚落地,就看到小东西也跳了下来,他刚要说话,她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带我去。”
林潼眼眸一深,也好,她一直以为倩泠是个坏女人,就当是给倩泠洗白吧。倩泠曾问过自己她脏不脏,他当时没有回答。其实他很想说,身不由己,不叫脏,叫无奈。
他不能给倩泠任何的幻想……所以他没有说。他只说了句,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他将哑奴脸上的黑面纱给扣好,确定不会掉,这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飞快地朝着禁卫军统领住所而去,小东西会越来越强大,她,也的确需要历练。
宫蔷柳望着他牵着自己的手,脑子突然乱入三少牵着她手穿过月凉关集市的情景。
瞬间被自己给雷到。
等到了禁卫军府。时间刚刚好,倩泠才刚进去,今儿个元奎调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