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个世界。
剪刀在胸口一寸处停住了,她惊慌地睁开眼眸看着白衣鬼面男看着她!一种熟悉,却又傲娇的情绪,在她心头爆发。
那种,看到熟人,很想哭,很委屈的感觉。
“三少?”宫蔷柳的眼中都是泪水,仿佛那绝望的悬崖底有人扔了一根绳子给她。
蓝三少将她的剪刀给扔掉,有些莫名的生气:“你个蠢女人,就这点痛苦就受不住了,不会叫人,不会求助么,死了就死了,永远都活不过来么,就这么想死?”
宫蔷柳抱紧了身子,浑身发抖:“三少,你不知道我的痛苦,我又痒又热……痛不欲生……”
“蝼蚁尚且偷生,你还配做人么?”蓝三少毒舌地说道,宫蔷柳哭泣着:“我好像被人下了春药了。”
“笨女人,何止是春药,是合欢散!”
宫蔷柳浑身发颤:“不是你给我的毒药?怎会变成合欢散?”
蓝三少将宫蔷柳从地上抱起来,给她放到床上:“我给你的当然不是合欢散,至于你怎么被人下来药,我也不知道。”
宫蔷柳扯住蓝三少的衣服,几乎要将他衣服扯烂,她疼痛难忍,又开始痛苦地哀嚎起来!
蓝三少伸出手去解她的喜袍。
宫蔷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明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却还是扭捏地问道:“三少你做什么?”
蓝家三少说得一身正义:“自然是给你解毒了,不然你再去找一个男人?”
“不——不可以!九千岁知道了会杀了我!”宫蔷柳呜呜地哭了起来,谁这么狠毒给她下合欢散,明知道林潼是太监绝无可能给自己解毒,是要她死啊?
“你现在不解毒,而且会死得很惨,你的皮肤会一点点地侵蚀,骨头一点点碎裂,最后化成一滩血水。”
宫蔷柳感觉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合欢散居有这等药效,太可怕了,那下毒之人真的是不想她活。
“呜……”宫蔷柳浑身颤抖着,她慌张地看着蓝家三少,竟然……竟然想扑过去……
蓝三少面具下的喉结滚了滚,他方才匆匆赶来却看到她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他看她满眼含春,脸颊绯红,再摸她脉象就知道她中的是合欢散了。合欢散,居然有人给她下这种这么猛烈的情毒!没有男人,她只有死路一条!
再看着她难受发春的样子,他有点于心不忍起来,他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坐在床前倾身下去!
“三少!”宫蔷柳本就害怕自己会变成一头女狼,他还这般靠近?她要靠多大的定力才能让自己不要做出那么无耻的事情啊!他居然靠过来了,他居然……她咬了咬牙,额头上,脸上已经开始冒汗,身体也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合欢散的解药,只有男人。”蓝三少握住了她的滚烫的手,他说:“让我帮你解毒!”
“我……不……呜……”宫蔷柳摇着头,感觉到自己被他一拉,跌入了他的胸膛上!
“丫头,不要犟了,你这一次,躲不过去了!”他伸手扯开了她的喜袍、中衣,然后将她缓缓地放平在床上。
宫蔷柳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手臂都抬不起来,只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的鬼面面具。
蓝三少从腰上拿出了一条黑布,他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看?
神秘东方阙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月十二他们也不以真面目见人……
宫蔷柳感觉自己身上一凉,她全身无力犹如砧板上被人宰割的鱼肉,没有了一点的反抗能力,她的世界里面一片的黑暗,她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一切。
蓝三少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他覆在了她的身上。
蕴热的肌肤相贴,引来她浑身颤栗。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缓缓抬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臂——
蓝三少合上了芙蓉帐,摘了面具的他,便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锁骨,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他的吻很轻,就像是蝴蝶的翅膀掠过肌肤一样,很小心翼翼,她难受地嘤咛了一声:“三少——”
“嘘!”蓝三少起初能温柔地对她,可是不一会儿,他身上温度骤然攀升,连他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要的,不过既然动了她,也是愿意为她负责的,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想呢?
宫蔷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载浮载沉,好像在浩瀚的海洋里面沉浮,他便是像那一根救命的浮木,拯救了她的绝望。罢了罢了,只要能多活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