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睡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堆干稻草上,一旁还有一只正好奇的盯着他看的小牛犊子。
“这又是哪里了?”张沐阳苦笑着又回头对着
只是茅草屋外的雨还在下着,还是那么大。
“不是梦啊!”一声叹息,张沐阳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向着屋外走去。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寻声望去,张沐阳只看到一个看起来约摸五六十岁的长者,正抱着一捧的干稻草冲着他。
“嗯!”张沐阳应了一声,低着头,不是他不想多说话,而是此时的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脑袋沉得就像是灌了铅一样。
“赶快回去再躺会吧!”中年人皱着眉,有些担忧的说道。
张沐阳看着长者脸上那深深浅浅的沟壑,低着头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晃晃悠悠的躺回了干草堆上。
看着张沐阳躺下,中年人抱着干草过来盖在他身上苦笑着说:“这没什么能取暖的,你先凑合凑合。”
“谢谢了……”张沐阳艰难的说着。
长者看着他这个样子便是连忙摆着手说道:“不用谢,不用谢。”说完嘴角一样,露出那两排被烟熏黄的牙齿。
本还想再多说些什么的张沐阳,脑袋一挨着稻草便是不争气的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依旧是那堆干草,不过在草棚外却是多了一架火炉,炉上正熬着一锅草药,水沸声不绝于耳。
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些涩涩的,苦苦的,口水下肚,只觉得回味中竟带些甘苦的味道。
与那天相比起来,今日的张沐阳虽然脑袋依旧有些发沉,涨涨的,可是比起那日却是好上了许多,至少他不会再突然晕倒了。
于此同时传到他耳边的还有屋外传来的争吵声,听声音似乎是关于他的。
迷迷糊糊的走出去之后,他只看到一个身穿蓝紫色长袍的胖女人正跟救了他的中年男人在那里争论着,内容大概也就是说,中年男人已经欠了她不少钱了,再这么欠下去,就是做长工做到死也换不清,还有就是什么救不活的就让他死好了,自己都顾不过来,还顾什么别人。
中年男人虽然并不同意那女人说的话,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可眼中尽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