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机照片上认出下车的吴涛时，对方立刻迎上来道：“我是李公道律师，这位警官，你证据不足，胡乱逮捕我的当事人，我和我的当事人对你保留诉讼的权利。”
接着，李公道转向吴涛殷切地伸出手道：“吴总，我是安琪尔传媒北美分公司的合作律师李公道。安总安排我来处理此事，尽管交给我好了，我会尽快让你重获自由。”
吴涛打量了对方一眼道：“有劳了。”
走进警局大楼，一股乌烟瘴气的感觉扑面而来。
面相凶恶的抢劫犯、浓妆艳抹的hooker甚至还在high状态中没有回过神的瘾君子，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伴随着他们的是，时而大呼小叫、威逼利诱、甚至连殴带打的警官们。
面对这一切，汤姆注意到吴涛的脸上始终波澜不惊，只是眼角微微皱着，带着一丝厌恶。于是心里一动，带着吴涛、方勇和李公道，直接上了二楼。
相对于一楼办案区的乌烟瘴气，二楼的空间里显得安静文明多了，角落的大屏幕电视甚至在现场直播着杜比剧院的奥斯卡颁奖典礼。
例行的登记手续，由李公道一手操办。吴涛静静地站着，暗中观察着汤姆警官。
在他看来，从楼下转到楼上，眼前的这位警官已经选择了无声的妥协。片刻后，办完一切手续，汤姆警官拿过一台笔记本电脑，指着上面模糊不清的视频片段道：“请问吴先生，这段视频里面的机器人，你认识吗？
吴涛一看，双眼顿时一眯！第一个视频赫然是当初他在宁安被暗杀时的片段，镜头远近不清地记录了三号智能突击制服黎三的过程。
看完之后，接触到李公道的眼神，对方明显让他拒不承认。这样或许在走法律手续上，会更加方便一些。
但是下一刻，吴涛的回答，让李公道大急。
“我认识，它是我亲手造出来的三号智能，汤姆警官。”
汤姆亚当斯双臂环抱着胸口，笃定无比地道：“这样的人形机器人，不惧子弹，我们认为它具有很大的危险性！”
“汤姆警官，这个说法太过武断，恕我不能赞同。”
李公道则是旗帜鲜明地道：“是的，汤姆警官，我反对你的判断。这段视频中，三号智能机器人明显处于被动防守状态，没有人的命令，它不会主动伤人。”
“既然如此，李律师，你也承认它具有伤人的本领？”说着，汤姆打开第二段视频。
吴涛一看，不由和方勇交换个眼神。这份视频的内容竟然是早上在郊外停车场测试的记录，只是由于摄像头太过遥远，让人只能看到汽车惨烈相撞之后，二号智能完好无损地从破坏的车辆中走出来的景象。
汤姆气定神闲地道：“吴先生，从这份视频中，我们采集到了你和智能机器人的身影。但是你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不由让我们怀疑你的动机。从现场报废的两辆特斯拉新车来看，如果其中有人驾驶，必定会当然死亡。吴先生，请你给出合理的解释。”
这两段视频被人刻意处理后，别有用心地放在一起，的确会引发不好的联想。看来白欢喜为了给自己找麻烦，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想到这里，吴涛看了看表道：“既然汤姆警官具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我想我就算解释的再清楚，你也不会明白和采信。不如干脆再等上三个小时，一切自会见分晓的。汤姆警官，能给我来杯咖啡吗？”